阿忆回应低薪争议:我说老师不敢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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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忆:我是在说老师们不敢说的话

  北大副教授周忆军22日接受本报专访,首次回应“月薪4786元不足养家糊口”引发的争议。

  “老师们不敢说的话,我来帮他们说,他们如果不做兼职,真的只能养家糊口!”昨日,处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周忆军(阿忆)在北大校园的草坪上,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首度就目前网站热炒的“北大副教授哭穷”事件进行了回应和解释。

  22日下午,担任班主任的阿忆带领06级硕士班新生在北大俄文楼前的草坪上举行了迎新见面会。像主持《实话实说》时介绍嘉宾一样,阿忆让同学们挨个自我介绍。随后在旁边的草坪上和记者聊起了“工资单事件”。草坪边的空地上停放着他的黑色别克轿车。

  每周上一节课 备课耗时多

  据阿忆介绍,他这个学期的课程不多,给04级本科生上一堂《电视新闻》课。另外,原本这学期的研究生进修班,提前到暑假期间集中授课上完了,因此教学任务主要就是一堂150分钟的课。“一周才上一节课,拿4786元的月薪,那你还是很轻松啊!”

  “你错了!”阿忆当即解释,“为了给学生备好《播音主持》这门课,一周我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找资料。我要看片子,对比各类主持人风格,比如王志和崔永元的提问有四种类型,哪些属于质疑型,哪些属于幽默型等等。”

  教书之外,还有科研晋升压力

  除了教学任务外,阿忆还担任06级硕士班班主任,“这些孩子在学校里的学习、生活,甚至谈恋爱想跳楼,我都要管。”做过多年主持的阿忆没忘把学生揶揄一把。

  有网友质疑像阿忆这样的大学教授,一星期上一两节课,拿4786元的月薪,应该物超所值了。对此,北大新闻与传播学院行政办公室的徐老师表示,大部分老师都有科研任务,而且老师们想要晋升职称,还有发表论文和写专著的压力。

  “哪个老师上课效果好,哪个老师偷懒应付,学生最清楚。”昨天,徐老师已通知阿忆准备下周换教室。原来,由于他的课受欢迎,很多外系的学生都赶来旁听,座位不够用。

  据记者了解,北大对自己的教师实行三级序列管理,教授、副教授和讲师都分三级。教授的津贴每月都在3000元以上,但是副教授就只有不到2000元,讲师1000元左右。

  都想“走穴” 怕丢饭碗不敢说

  阿忆告诉记者,他是去年11月调入北大的,所有手续办完是在春节前。由于工作之余客串节目主持人,便受到“四处走穴不务正业”的指责。为证明“清白”,他在博客写文章贴出自己4786元的月工资单,并将每月支出一一列出,称“如果不想办法增加收入自救,凭那点工资不能活下去”。

  “我是想说,并不是我们想‘走穴‘,想出去兼职,而是在当前的生活环境下,如果我们不出去兼职,是没法养家糊口的。”阿忆表示,在北大,像他这样有房有车的老师并不占多数,还有很多讲师即便结婚了还是3个人、2个人一间宿舍。“我们的老师也不能当苦行僧吧。”阿忆认为,很多老师其实都在慨叹工资低,都希望有机会多做一些社会兼职,但大家都珍惜大学教师这个饭碗,不敢说。“我不怕,我来替大家说吧!”

  “走穴”不能只想着赚钱

  不过,阿忆也认为,老师的兼职活动应该是跟专业相关的学术活动。阿忆说,像新闻传播这样的专业,学校更应该支持和鼓励老师走出去,“如果不走出去搜集最新的案例素材,教学不会鲜活生动。”

  据北大校党委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师介绍,目前在北大,教师出去“走穴”的主要是光华管理学院、法学院和计算机、电子工程、生命科学等与社会联系紧密的几个专业。“绝大多数老师还是在校园里默默做着学问。”比如,刚刚因病逝世的北大中文系教授孟二冬、国学大师季羡林等。

  新闻与传播学院大四学生小李也对教师兼职表示理解。“只要老师不影响正常教学,不要因为兼职就上课迟到,不要拖延批阅文章。”不过,小李提醒,老师出去兼职必须是确有经济困难,同时兼职的内容要与专业相关,有利于教学。“否则,一门心思想多赚钱,那学生就遭殃了。”

  关于“无脑人”

  “无脑人是指胡乱批评的人”

  成都商报:最近,你在博客上写的《无脑人,请你给俺指条出路,让俺们都照着去走》引起轩然大波,很多人批评你是在“哭穷”,是给自己“走穴”找借口。你写此文的初衷是什么呢?

  阿忆:当时有个网友指责我整天又是主持节目,又是做电视节目嘉宾,对学生也不管,太不敬业,他里面还夹杂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全都一样”,彻底攻击所有大学教师四处“走穴”是不务正业。我就因为这一点,想写篇文章告诉他,不是这么回事。

  成都商报:关于“无脑人”的提法,很多网友认为你是在鄙视文化低、收入低的人?

  阿忆:老孔(孔庆东)后来也说我“无脑人”这个提法不好。但我在博客中说得很清楚:你有文化但不看清楚一件事就胡评乱评的就是无脑人。我没有以文化、收入、社会地位的高低来判断谁是有脑人,谁是无脑人。

  关于“哭穷”

  没有“哭穷”,车是以前买的

  成都商报:网友批评你一个北大教授还“哭穷”,其他农民工怎么办?

  阿忆:首先我没有“哭穷”。我只是声明了一个大学老师收入不高的现实,并且需要靠社会兼职来养家糊口。农民工的收入低,需要改善和提高,这和大学老师需要提高收入并不矛盾。

  成都商报:你在博客上列出了你的开销,说很多老师没有车,不需要承担汽油费,还有人指责你为什么生了两个孩子?

  阿忆:这个说法太可笑了。很多老师没有车就不允许有老师有车吗?我的车是在当老师之前买的,是交通工具。别克车每百公里耗14个油,你算算看,一个月1000多吗?生孩子是我们的权利,我们是按照计划生育政策生的。

  关于“走穴”

  辞了5份兼职 下月又兼职当主编

  成都商报:你现在还有多少兼职?

  阿忆:今年3月后,我把外面的5份兼职全部辞了。包括两个主持的节目——《非常接触》、《翻阅日历》,和3个节目的策划。

  成都商报:那你现在钱够用吗?

  阿忆:倒贴钱,用以前的积蓄。

  成都商报:听说你来北大以前,收入很高,月薪达到6万,属实吗?

  阿忆:是,没问题,甚至还更高。

  成都商报:那你为何放弃高薪来北大?

  阿忆:我不大太想钱的事情,反正我也不穷。有种北大情结吧(阿忆本科、研究生阶段都在北大读书——记者注)。

  成都商报:现在准备再出去“揽活”吗?

  阿忆:前些日子,有家电视节目制作公司的老总找我去担任他们一个电视杂志的主编。10月份就要出版,月薪1万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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