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阳:我其实很内向,秀来秀去都是为了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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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当中国网络概念股在美国纳斯达克市场遭遇尴尬的时候,搜狐无疑是最受关注的焦点,因为纳市暴跌以来,搜狐的股价也跟着大跌,甚至还比一样暴跌的新浪和网易更低那么一点点。搜狐的CEO张朝阳自然也是焦点----在所有CEO中,张一直是焦点。

  当记者第N次采访张朝阳的时候,终于发现,张朝阳其实早已为自己构造了一堵坚实的防范的墙。他好象总是胸有成竹,说话口齿清晰、流利,然而,你很难在那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张朝阳是在美国麻省留过学的理科生,他事先整理好的逻辑,对一个采访者来说,很难突破。一个媒体难以突破的人,在言论自由的情况下,记者只能附会更多自己的猜测与感觉,由此而来,对于张朝阳,不可避免的产生误读。

  误读,只能导致不真实。

  经过很多次的沟通,记者问张:“如果我们不谈或者少谈你已经谈了很多的商业模式、股价、经营之道,更多的谈一点生活中更真实的你,怎样?”

  张思考良久,说:“OK!”

  我为搜狐“秀”

  如果说张朝阳是中国最早的也是最有名的CEO之一,相信不会听到太多的反对意见。从1997年回国创业开始,张朝阳的大部分时间一直都是专业乃至大众媒体的焦点,一开始是偶像加明星---这无庸置疑,数字英雄一开始在中国似乎是专指张朝阳的,后来,随着中国互联网市场的发展,有人开始指责张朝阳爱做“秀”---这个字,在中国的字典里,至少在目前来说,还稍微有一点贬义。

  记者:外面有关于你爱做“秀”的说法,你自己考虑原因是什么?

  张朝阳(以下简称张):可能就是曝光太多了吧,这两年我曝光太多了,或许也因此有了一些负面的影响。现实中这种例子很多,比如说一些企业家,他的企业构架承受不了这种曝光度,因此会带来有害的影响。很多失败的企业都有曝光太多的因素。他们失败以后人们会下意识地把他们的曝光和他的失败原因联系在一起。我不希望人们将搜狐目前股价低迷与我曝光多联系起来,目前股市低迷是个普遍的现象。

  记者:在中国秀有一点贬义的意思。

  张:在美国,一些企业家出名了,别人会为他欢呼喝彩,几百年来出名的人太多了,而出名往往与商业利益挂钩。比如戴尔本人,他会为他的电脑亲自做广告,开车走在高速公路上就能看见DELL做广告的路牌,美国人也都接受。而从中国的传统来说,人们脑中有一点思维定势:你太张扬了肯定就要出问题、你一出名就一定会失败!

  记者:所以说你现在出名了还没有垮,就有人以为你将来会垮?

  张:我已经出了三年名了还没有垮掉。而我本人并不热衷于出名本身。

  记者:当时你对做秀是怎么想的?

  张:我第一年的融资只有22万美元——人们都说搜狐花那么多钱,这是一个假象,实际上我们没花多少钱。在2000年以前联想和盈科的投资没进来时,我们总共的融资没有超过1000万美元。

  1997年是22万美元,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出名?如何在大众都不理解互联网的时候让他们理解并成为我们的用户?我们来免费推广这个概念,只有我自己出来讲。那时候我仅有的资本就是我在美国呆了很多年,见过另外一种形态是什么样的,我把这种形态拿来传播一下。这样的话对中国好,对搜狐也好,因为搜狐就不用花很多钱……

  记者:那当初你回国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做秀?

  张:边干边想吧,每天跟着感觉走就走出这样一条道路来了。或许还有美国的影响,比如说Dell,他经常在电视上做广告,当时我都看烦了。但这种作用是潜移默化的,每天跟着感觉走,就能找到这种感觉。

  记者:当时看你在中央台做节目嘉宾,还抓紧时间说“天天上搜狐”,感觉你挺肆无忌惮的,你是怎么想的?

  张:因为我没有广告费,当时从商业运作的角度来说是对的,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几亿观众,如果不提搜狐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损失。我特别注重体现、注重行动、注重马上有结果,有时候可能让人觉得有点太直接了,会造成误解。

  溜滑板

  记者:现在在媒体上有个字跟你联系的比较紧密,就是“秀”,你对这个怎么理解的?

  张:这个跟你们媒体记者有很大关系。

  记者:你在南方某报上有一组照片影响特别大,就是在天安门广场滑滑板那组,能透露一下当时的内情吗?

  张:当时大家对新经济是充满憧憬的,恰好有一家报纸需要做这样的报道,时代的特征嘛,我们公司也需要这样的曝光。他们就派来一个很著名的摄影记者,跟我说好,用周末的时间来拍,也没有太多的策划,他们需要,我们也有需求,那我就献身了。我秀来秀去,都是为了搜狐,所以没有任何可抱怨。

  记者:你真的喜欢溜滑板?

  张:我爱滑,比较好动。在天安门前滑之前我自己就去滑过。《财富》最近也来拍了一次,是在王府井。但是有的……比如有一幅是我和布娃娃在一起,我根本就不喜欢布娃娃,那时别人老给我送东西,我也没时间整理,就放在那里了,结果就拍上了,但是那些溜冰什么的、动的,我是比较好运动的,这些都是真的。(怎么想的溜滑板?)我爱滑,比较好动。

  记者:有效果吗?

  张:你说呢?当时罗伯特给我的投资只有7.5万美元,但他直到现在还站4%、5%的股份,怎么得到的,如果他投给另外一个人,那他发展到这么大一个品牌可能要花1亿美元,那他可能只会有1%的股份。所以我没有花多少钱就把搜狐做大了,这就是效果。

  记者:你感觉是不是为搜狐做出牺牲了?

  张:也没有啊,这实际上是很大的商业成功,我们现在访问量增加了,在名声方面跟新浪不相上下,但是你要看我们花了多少钱,你就知道我们这是多不容易。我不觉得我是为搜狐在献身,我个人也是股东啊,我觉得挺好的。

  记者:现在好多南方的报纸已经把你放在娱乐版做了,你怎么看?

  张:挺好挺好。在理想商业社会里,知名度跟财富是挂钩的,中国现在还不是理想商业社会,正在走向这个方向。5年以后会离理想社会更进一步,那时知名度转化成财富的比例又高了。

  记者:你现在的知名度很高,现金可能不是那么多,你有没有想过去拍广告?有人来找吗?

  张:有人来找过,我没有答应。第一是因为没时间,第二是对搜狐品牌不好。

  记者:如果你去拍广告能比你把搜狐的股份都卖了还能挣更多的钱,你会放弃搜狐吗?

  张:拍广告不可能比我的股份挣的多。

  记者:如果挣得更多呢?

  张:那……有可能,我们毕竟都是商业社会。但在情感上当然搜狐更重要。去拍广告只是一笔钱,而搜狐是一项长久的事业,是个人的品牌、个人的信誉和成功的一种整体的东西。这是无价的!

  在某酒店的这次采访中,记者指着张朝阳问上茶的服务生:“你知道这是谁吗?”服务生很看了张几眼,说:“是很有名的做网站的那个吧?”

  张很害羞地笑了。

  其实我很内向

  如果外界对张朝阳有误读的话,至少有一部分原因应归咎于其他的性格。在我不认识张的时候,张在我的眼里是外向的、张扬的、任性的、骄傲的、自负的。这种形象对于观者来说不是很亲切,但却比较有意思。对于记者或者作者来说,就是张比较具有可读性。因此,网络写手们往往喜欢拿张为素材下笔,以调侃的笔法虚构几个故事。我读过的最有意思的一则是说,北京朝阳区政府为奖励张(搜狐办公地点在朝阳区)对朝阳区IT产业的贡献,特以张朝阳的名字命名本区为朝阳区。

  如果外界对张没有误读的话,张朝阳应该为自己的形象感到高兴:毕竟,比起诸多面目呆板的中国企业领导人来说,他更有血有肉,可爱的多。

  但至少从记者的接触来看,张不是这样的。

  “其实我是比较沉默寡言的、比较爱清静的、比较松散的,不是那么爱冲撞的人!”张朝阳说。

  或许图片最能说明真相。在2000年很著名的那次西部论坛上,张朝阳应邀而去,不想一散会就被一帮女孩子围在中心合影,照片上,张拘谨地站在一群靓女之间,两手下垂,似乎不知道往哪儿放,象个害羞的邻家大男孩。

  与一个同样出名的人相比,张朝阳表现得显然没有那么挥洒自如,在很多公众场合,他总是显得很拘谨,或许这也是外界认为他骄傲的原因吧。

  张在公众场合说话总是表现得很流利,但那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张朝阳不习惯被追问,一旦被追问的话场面多半很尴尬。一旦缺乏了商业性的深思熟虑,他往往会讲真话,比如我上面一再追问的“如果拍广告挣得多你还会不会做搜狐”,他很实事求是的说“有可能。”我想,换个人的话肯定会断然否定,然后再慷慨激昂一番自己的理想云云。

  记者:为什么你现在还会经常显得很拘谨?

  张:“名声大是我的一个优点。但在美国呆久了,平等观念很强,没觉得出名了就比别人高一等。我特别憎恨的是,有时候在街上看见有人开大奔,连那个司机都是耀武扬威的样子。我觉得这种心态不正常。在美国我一直是处在亚文化的状态,不很受重视,更觉得自己很平常。回来出了名以后老觉得自己不该有那么大名气,我做出什么了就这么有名?人应该是平等的,我老觉得不好意思。我不会头脑发热。我出名已经三年了,除了业务方面的压力,就是这种平等观念让我不至于张狂和浮躁。

  我彻底的想过,自己出名不就是因为多知道了些互联网的事情吗,除此之外我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我不会让出名的感觉占自己头脑的大部分,这样对我好处,我会兢兢业业地工作。有时候在人多的地方被人认出来,就要我签名,这种情况我感到特别不好意思,会赶快躲开,大家如果都围过来,我就觉得很不真实,我又没做出什么,干嘛要凌驾别人之上?

  有一次在大学演讲(2000年5、6月份)特别让我不好意思,当时在礼堂里有八百人听我讲演,后来装不下了,就到操场上,几千人围着我,还有人想到台上跟我握手,我很惶恐,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被这样重视,有时候紧张起来就表现不好,显得在躲避,很有傲气的样子。如果有人认为自己是明星可能会觉得自己很灿烂、很高兴,而我是学物理的,会想得比较多一些,想这有什么意义?没什么意义。我的生活也很简单,裁员的时候连司机也裁了,我没有司机。住的公寓也是租的房子。这种生活方式本身也让我比较清醒。”

记者:有时候感觉你开会的时候总是精神不振的样子,很疲惫。

张:我一般都是这样。我现在说话比较谨慎,有点咬文嚼字,所以不是那么慷慨激昂。

记者:你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感觉你当时处理问题很僵硬,给人很傲气的感觉,你对这个怎么看?

张:有可能吧,我现在是越来越本地化了,现在好多了。以前是我跟外界接触的不够,都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很正式的。中国人重视关系、交流,西方不是这样,是另外一种方式。也可以这么理解,这是一个本地化的过程,也是从一个留学生到企业领导者的转变。可能是跟性格有关吧。在镜头和采访之外,我以前确实没有跟外界有更多的接触。

张朝阳或许真的很内向、不善于掩饰自己、思维方式过于理性化。在去年底的一次饭后,张与一帮记者玩起了一个现在很流行的名叫“杀人”的游戏,大家凭推理及表演能力指证“坏人”,开脱自己,张朝阳则由于不善于隐藏而数次被“误杀”。


国外的经历给张朝阳留下了太深的痕迹,除了做秀以外,张实际上都是个实干家,据其在搜狐高层的同事透露,以前,张朝阳做事情很有美国味道,在外边开会的时候,不管身边坐什么级别的领导,只要到点,说走就走。张出名以后,照片被传播的非常广,在照片上笑的时候,他的一颗有点发暗色的牙齿就会露出来。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去修理,这给人的印象真有点偏执——或许这正暗合葛洛夫那句有名的话: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

“其实读书的时候,我觉得对个性的压制特别大,虽然不喜欢,但又要求自己做到最好。所以那段时间,是一段特别残酷的经历,给了我一个不能磨灭的承受压力的强化训练。而且那时侯还没有任何承受能力,对很多事情的看法还不很清晰,所以心理负担就会特别重。”张朝阳微笑着说,露出的牙齿很白,显然已经修理过:“现在好多了,我越来越成熟,逐渐开始本地化了。”

记者:是不是还有一种骄傲的感觉?

张:以前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中国互联网的旗手,以后要消除这种优越感。

我的理想已经实现了

“我当时回国创业对生活上并没有太高的要求。我住在并工作在一个条件并不好的旅馆里,我当时的愿望就是有车开,能住一个好点的地方。这算最高理想。”张朝阳说。

张朝阳现在有一量切诺基的吉普车,因为在美国,开吉普车比开一般的车要有品位;房子也不错,虽然是租的,但也是高档住宅。

“我现在的情况比理想要好多了。”他说。

现在虽然互联网大势不好,股市风雨飘摇,但对于张朝阳或者搜狐来说,基本上是大局已定,创业时期已经过去了,所有刺激——不管是痛苦还是兴奋,都已成过眼烟云。


记者:你最累的是什么时候?

张:最累时是跟西方人沟通的时候,文化鸿沟是最大的鸿沟。那是在美国期间,在那里必须用人家的语言和思维方式生存,回国来要跟投资者进行沟通,这都很累。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融资,融完以后我3个月浑身都没劲,恢复不起来,那次谈了十几个,几乎所有人都撤了。对中国人来讲,去融资,拿美国人的钱,要跨越很多文化、理解的鸿沟,资本搞不好的话是公司最大的威胁,很多公司就这么倒下去了。每次的融资都是场战争,感觉特别惊险。包括最后的上市,差几天就上不去了。

我们的董事会非常西化,我作为沟通人要在中间沟通。搜狐注册是在美国注的,美国证监会要求更严格,各方面有更大的挑战,所以导致上市晚了。我当时也太累了,花的力气也不够,当时想:就让他们慢慢来吧。我当时不想让自己耗费的太厉害,还想保持很好的状态——我面临的挑战比竞争对手要大一些,就是因为这种东西方的gap(鸿沟)比他们另外两个公司要大。

记者:听说你当时跟中国政府方面的沟通也有问题?

张:不是我沟通的问题,是两方的差距太大,我的董事会对中国政府所知很少。我在国内又没有根基,一开始创业就得到美国去拿美国人的钱,拿了一点就得拿的更多,所以董事会就全成了外国人。相对来说,搜狐是更加西化的,所以在中国操作就会有一些劣势。

当时,记者对张的“我在国内又没有根基,一开始创业就得到美国去拿美国人的钱,拿了一点就得拿的更多”这句话印象特别深刻,与新浪的王志东和网易的丁磊相比,同为创业者的张朝阳确实需要克服更多的困难,需要更多的勇气,从这一点上讲,他的成功是值得尊敬的。而也正是因为这种沟通的困难,才导致新浪在99年5月份的时候在新闻方面异军突起,赶了上来。张说:“反正1999年对搜狐来说是个多事之秋,5年以后再来写那段事情吧。”

记者:新浪比你们先上市,你有没有觉得失落?

张:没有,不过我们在融资规模上在历史上确实可以更加大手笔一点。我们确实做的慢了一些,我们拒绝了很多投资。我们99年融资稍微慢了一点,缺点就是出了个新浪,优点是我们的股份稀释的很少,这点是大家都不知道的。

“长跑还没有结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张朝阳意味深长地说。

令张朝阳最兴奋的一件事是他第一次和第二次融资的时候。1998年2月张推出搜狐的时候资金还没有到位,真正到位是在3月13号。

“我那天到办公室打开电子邮件,我一天天都在等啊,我看到邮件上写着“deal down",信上是说第一笔40万美金已经汇出,你应该去查银行,一两天之内就应该到了。我高兴死了。在没拿到钱以前,那一个月我整天穿着羽绒衣坐在办公室外边,因为我的计算机在外边,还是阴天,对方每天要平均给我发7个电子邮件的问题要我回答,答了一个月。那天早上真是太疯狂了。那是第二次融资,是Intel给的,第一次是22.5万,第二次是215万,那天非常兴奋,跟别人说资金到了。”

“因为我们从9月份就开始融资,然后一直融到第二年3月份,公司当时已经是弹尽粮绝,大家每天上班都看我的表情,分析是不是钱到了。当时我们公司也就十几个人,接到好消息大家就一起到国际饭店吃饭,晚上一路人马租了轿子车就开到密云水库去庆祝。那一两天我都处在神情恍惚的状态。”

听着张朝阳的回忆,我甚至能够被他感染到当年他的兴奋劲,大概这就是创业的激情吧。

然后张一脸落寞地说:“以后的高兴再也没有达到过那种程度!”

朋友

张朝阳现在已经是年过三十了,可依旧是单身,秉承现代人的风格,他从来不肯向外界透露自己的感情世界。张象记者承认他在出名以后曾经接到过很多追求者的来信:“信还是蛮多的。我回信建议他们多去搜狐看看。”

张朝阳承认自己是比较孤独的一个人:“刚开始只是一小帮朋友,甚至没有一小帮,我很少一大帮人去吃饭、聊天、喝酒什么的。”

后来他的朋友逐渐多起来,有共同背景的人比较容易成为朋友。张刚回来的时候跟他背景相同的人很少,现在由于在国内时间呆的很长,背景相同的人也就多起来。张朝阳最好的朋友有政府官员、有外国回来的(包括以前他麻省的同学)、还有搜狐公司管理层的人。

比较有意思的是丁磊,这个张朝阳的对手居然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之一。他说“我跟他的关系是逐渐建立的,在西湖那边更多的见面,后来因为都爱泡吧。我跟丁磊是不谈业务的,他接个电话,有可能赶快出去打,我就可能猜测他今天正有什么主意在对付我们……”

张朝阳和丁磊认为他们之间最有意思的事情是聊以前的商业机密,也就是以前不可以说,但现在说了没关系的搜狐与网易的商业机密。说到双方当时竞争时的互相猜测及决策的实际情况,兴奋处,就会心领神会地大杯喝酒。如果有第三者在的话,张朝阳更乐于选择沉默:“那天和雷军(金山公司CEO)、丁磊在一起泡吧,整个晚上都是他们在说话,说他们的管理什么的,或者教训我,我听了一晚上。后来雷军给我发了封信,说那天晚上对我失敬了,其实你做的非常不错,非常佩服你。”

记者:那你对那次西湖论剑是怎么看的,外界反映你们是在集体做秀。

张:那你去问马云吧,他组织的,我只是个应征者。有这样的机会能跟其他几个人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见面,还是挺有意义的,所以我就参加了。

记者:金庸是中间人,你对金庸怎么看的?

张:金庸流行的时候我已经在美国了,没赶上这班车,没来得及看,以后还得补补。

记者:那《大话西游》看了吗?

张:听说过。

张朝阳出生在西安。但家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回家最大的感觉是从美国回到中国,西安是小时候生长的地方,但我16岁就到北京了,北京对我来说也是很有家的感觉。”他的父母都是医生,现在都已经退休。张创业以后,他父母也每天都上网,“以前融资的时候,也是跟着我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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