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亲爱的 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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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诉人:静儿(化名),女,25岁,公司职员

  来到生活空间,看见一个美眉正在阅览杂志。神定气闲的,料想并不是所约之人。坐定,打手机。铃声就在美眉手里响起。原来,这个瘦瘦的大眼美眉正是今天故事的女主角。

  4岁,我的父母离异了

  每一个故事的发生既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而我的故事大都因我的性格决定。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父母离异的原因。关于那段往事的记忆,只是依稀觉得四岁那年妈妈走了,爸爸不久也从山东到徐州打拼。从此我看到的曾经的“三口之家”和和美美的照片都只剩下一半,妈妈的那半全都被狠狠地撕掉了——所以到现在我都忘记妈妈的模样了。

  我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我的童年过得并不像其他父母离异的孩子那样凄凄惨惨,而是幸福异常。我就是爷爷奶奶手心里的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就是家族里“至高无上”的小公主,堂兄妹们谁要是胆敢欺负我,别说爷爷奶奶饶不了他们,就是大爷大娘们也会“大义灭亲”。

  在这种幸福中,我快乐地成长着。那时,我真的把爷爷奶奶当做了我的“爸爸妈妈”。当然小小的我有时会有一丝丝困惑,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不能伴我左右?为什么大人们看我的眼光都是那样的怜惜?

  察言观色、总在琢磨别人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渐渐长大的我开始敏感起来。不过孩子毕竟是孩子,穿着别人穿不到的花衣服,玩着同龄人艳羡的玩具,我还是会开心,会笑。不过现在想来,我从来就不曾开怀大笑过,我的笑总是那种怯怯的、文静的笑——是,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文静可人的女孩子。

  我6岁那年,父亲又成家了。不久我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先后降临了。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别扭,我只把爷爷奶奶家当做我自己的家。

  13岁,我的生活开始改变

  就在13岁那年,我的幸福生活受到了冲击。爱我的爷爷去世了。爸爸就接我来徐州。因为奶奶不放心把我交给后妈,也跟了来。后来听说是怕家里再住进我们两人就太过拥挤了,所以我就和奶奶住在爸爸租的房子里。我小小的敏感的心就有说不出的酸楚。

  不久后,奶奶也撒手人寰。我就被正式带回了那个“家”。心底无数次地涌起《白雪公主》里后妈的狠毒形象,我吓得牙齿打颤。她长得不太好看,对我淡淡的。其实这样对我,我就已经满足了:她又不是我亲妈,凭什么待见我?只要不厌烦我就行了。可后来我才知道和后妈相处是那么的艰辛。

  我的学习成绩一般,爸爸花钱让我上了一所包分配的中专。她就甩出一箩筐话来:“当初办她的户口就花了好一笔钱,现在又要3万。这些钱都能把她包起来了!”我听了,心就隐隐地疼。可我不吱声:谁让自己不争气呢?

  夜晚,我并不孤寂,因为,我最爱一个人看夜里的星星,我相信爷爷奶奶会化作星星陪伴我。天亮了,我就孤独了。爸爸是爱我的,可爸爸毕竟要和她生活,每每她搬弄是非后,爸爸都会训斥我……看着爸爸眼里深深的痛,我沉默无言,低头认“罪”。

  周而复始,我更加多疑敏感,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可她永远不会喜欢我。

  15岁,我开始初恋

  我成了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子。可这并不影响周围男孩子的追求,或许“冷美人”别有一番味道吧!

  每天放学,天浩都会准时在校门外等我。我不睬,他就默默地跟着。天浩是我的初中同桌,那时,他就常常傻傻地盯着我看。后来大概是老师瞧出了端倪,调换了位子,他却仍不死心,甚至只因一个男生在我的毕业留言簿上写了“LOVE”,他就去约人家“决斗”……因为不喜欢他的“小混混”习性,所以,一直以来“我自岿然不动”。

  小然是我的好朋友。那天她悄悄地问我:“静儿,天天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吧?好帅哦!”或许是小女孩的虚荣心在作祟,忽然间感到有一个帅帅的男孩子做“护花使者”也不错,就这样,我开始了自己的初恋。

  天浩对我言听计从,我说往东他绝不向西。可即便这样,和天浩相处了两年多,我发现我也只能把他当朋友,而不是“男朋友”,因为他不是我想像中的可以相守一辈子的男孩。我想像中的理想男孩是要英俊帅气,更要有主见,能够让我一辈子生活在他的庇护之下,让我有一个温暖稳定的家……

  而坤的出现更是促进了我“初恋”的结束。

  17岁的我即便有了“男朋友”,但还有“不见黄河不死心”的。那天中午正趴在桌上小憩,突然被吵醒,面前出现了三个男孩。其中一个叫坤的冲我表白:“静儿,我喜欢你!”那么多人的眼光齐刷刷地集中过来,我好生气,我感觉他们不顾我的感受,是在亵渎我!

  我成了谈资,好在那男孩再也没出现过。有些纳闷,不过谜底很快揭开了。那天,小然神神秘秘地说:“静儿,给你讲一个‘坤单身救美’的故事,好吗?”原来,是他!几次同学聚会时,我都好佩服他的魄力……

  和坤有了开始,天浩从此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可坤也不是我注定的缘。半年多,这段感情就淡淡地来,淡淡地去了。

  20岁,我认定了他

  中专毕业,我分配到一家超市工作。

  和后妈,永远无法融合。她嫌我洗衣服洗不干净,我洗好的她要重新洗一遍;家里的水果、鸡蛋她都是有数的;她不在家的时候就把电话锁上……这个家对我来说是恐怖的,我就像一个被囚禁的犯人。

  深夜,我对着星星许愿:我想离开这个家。我想有自己的家。就在这时,手机里飘进一条搞笑短信。后面缀了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之海。

  正在纳闷,同学小蕊的电话打来:“静儿,还记得之海吗?那次你到我家来,我让你去开门,闯进来的那个住在我家楼上的男生?”之海在我的记忆里很模糊。“他对你可是一见钟情呢!那一次见面后就念念不忘。我告诉他你有男朋友他才退避三舍的。现在他知道你……”

  我笑了,之海还真是个“情痴”呢!那么久了,竟然还关注我。我有一丝丝感动,被人默默注视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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