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季的遗憾: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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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相声泰斗马季先生,于12月20日因心脏病突发辞世,享年72岁。马季的相声生涯长达50年,创作、表演了300多个精彩相声段子。

  在缅怀马季的时候,想起2002年底他作客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的情景。那天他身着古铜色唐装,脸上却少有舞台上谈笑风生的神情,眉宇间时而略显不悦。他在现场挥毫题下的是“专心致志,宠辱皆空”八个大字。

  当时我就心存疑虑:马先生何以心存不快?应该说,继侯宝林、刘宝瑞、马三立等前辈大师之后,马季是中国相声当仁不让的领军人物。他应该高兴才是啊。

  我总想找出马季“不悦”的原由。我发现,这些年来,年事渐高且患有心脏病的马季,一直在为中国相声的再度辉煌倾情付出。他总是要求演员们潜心挖掘相声最本质的东西,运用真情和技巧,摆脱愈演愈烈的媚俗。他尤其不能忍受相声界的吹捧和吹牛!他对一些演员走穴拍影视、演小品很不以为然:“面对相声所存在的一大堆问题,不容我们把有限的精力分散出去。我从来不相信一个人在这方面有天才,在另一方面同样也是天才!”

  对相声难以割舍的热爱与无奈,使马季在晚年不时流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我老了,但不死心!”我们不难体会其中的遗憾和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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