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A日记:在哈佛“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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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们踏进哈佛商学院校园的一刻起,我们就得到许诺,会有“一次改头换面的经历”。而每个人都存有疑问:我究竟被变成什么了呢?咨询师?企业家?对冲基金经理?还是足智多谋的全球供应链操纵者?

  两年的MBA课程业已过半,往后的人生渐渐展现。我要到中国去追逐机会吗?还是在国内寻找机会,无论是哪里的机会?我是为获得这个学位而高筑的贷款担忧呢,还是遵循哈佛经常挂在嘴边的建议,将贷款视为我未来财富的一个“舍入误差”呢?

  从技术上说,2006年的大型招聘行动从10月份开始,但实际上年头就已经开始了,因为这时是猎取暑期工作的开始。在就业指导办公室的鼓励下,学生们起草了精心设计的数据表,并用彩色做了标记,上面登满了联系人的电话,包括校友、朋友、朋友的表亲、看狗人的朋友,总之,任何可能提供工作的人。

  在那些渴望前往华尔街的人中,一些人提交了多达30份申请,结果一周内要赴30个面试。这完全是疯了,但这是集体狂乱的典型征兆。当你把1800名哈佛MBA学生塞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连续呆上几个月时,这种集体狂乱就逐渐发育成熟了。

  我在两家投资管理公司经历了两次面试煎熬,每次面试都花费约两分钟时间确定我们的“匹配度”。当对方要我解释为什么股价会浮动时,我记得我当时“灵魂出窍”了,我觉得自己似乎漂浮在房间上方,望着两位穿白衬衫的男子,而他们则盯着我上下挥动的手,动作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地烦乱,我什么也没有说明白。

  但我是这样看的,假如我从未读过哈佛商学院,那我连这次面试都不会有,也不会去研究投资管理业,不会遇到那行里的业内人士,也不会确切知道那份工作不适合我。现在我可以安心地把它从我候选职业的名单上划去了。

  商学院对于许多学生而言是一个教育过程,同样也是编辑人生的过程。它给你时间考虑,哪种工作能给你带来满足感。你会遇见许多商界人士,并听取他们的意见,每一次相遇,你都在想,对,我可以像这个人一样,或者我可以为他们工作,或者,拜托,让我离开这个地方。过去一年中,我有过好多次这两种经历。

  当聆听雅虎(Yahoo)首席执行官特里?塞梅尔(Terry Semel)解释他如何进行收购谈判,或卡莱尔集团(Carlyle Group)创始人戴维?鲁宾斯坦(David Rubenstein)就管理公共和私人部门间的生活提供建议,或佩里资本(Perry Capital)创始人理查德?佩里(Richard Perry)优雅地解秘对冲基金行业,或是Google的拉里?佩奇(Larry Page)描述搜索和翻译技术将怎样改变世界时,我在想:哇,太棒了。还有些我意想不到的演讲者,特别是一系列娱乐和媒体高管,像NBC环球电视(NBC Universal Television)的杰夫?祖克尔(Jeff Zucker)、革命电影公司(Revolution Studios)的乔?罗思(Joe Roth)和环球电影公司(Universal Studios)总裁布拉德?格雷(Brad Grey)。

  在2月份一个潮湿的夜晚,我听到一位新闻领域英雄的演讲,他就是墨西哥Grupo Reforma的总裁阿莱桑德罗?洪科?德?拉?维加(Alejandro Junco de la Vega),该集团的报纸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追踪该国的腐败政客。

  在这个意义上,商学院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商业体验。无疑,这里有财务和会计课程,战略中的博弈论问题,还要费力地对付国际经济学中的收支平衡问题。但商学院也大力鼓励你去思考,这一切可能会如何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然后还有此类学校中所有被压抑的精力,它们会以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发泄出来。就在圣诞节前不久,一位叫阿维?克里莫(Avi Kremer)的同学被诊断为运动神经细胞病(ALS),就是卢?格里克(Lou Gehrig)所患的那种慢性神经肌肉疾病。他在学生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讲述了他如何从梦想管理一家财富500强企业,到只想能活到和未婚妻结婚。

  他的同学迅速采取行动,举行销售、拍卖和其它活动,到学年年底共筹集了逾10万美元用于对该疾病的研究。他决心继续他的MBA学业,计划明年按时毕业。

  “我们谈的是‘培养改变世界的领袖’,”克里莫的班长耐特?波阿斯(Nate Boaz)引用哈佛商学院的校训说,“阿维给我们上了迄今最好的一课。”

  对部分人来说,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那一刻再怎么早来也不为过。对他们来说,MBA就像是强制休假,他们躺在长有棕榈树的海滩上,咒骂他们的黑莓(Blackberry)无线电子邮件系统怎么没收到任何信息。他们迫不及待要重新登上职业的自动扶梯。

  在做了10年记者后,我享受着这一假期。它给了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时间来陪伴妻子和儿子,这对于我的在商界的前途或许完全没有影响,但它仍然十分美妙。

  我一度嗤之以鼻的科目,现在我发现它们十分吸引人。谁会想得到,供应链、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Sarbanes-Oxley)或者初创企业的现金流曲线是如此有趣呢?

  在实践层面,我已经与一名有技术头脑的同学合作,组建一家数字内容公司Maby Media,以发掘“播客”(podcasting)中蕴含的创新和商业机会。播客是一种在线记录与发布音频内容的方式。我们已草拟了一份商业计划书,也和潜在投资者谈过,还测试了市场,对该技术进行了“路考”,并将我们的成本保持在最低。

  从一家报社进入这个数字媒体的全新世界一直是个令人迷醉的过程,在这里,每个人都在摸索试探,试验参数和商业模式,并质疑一切——从送货体系到新闻与娱乐自身的本质等等。

  这是一片骚动的边疆,栖息在此乐趣无穷,不管我们的企业会变成是什么。如果我没有进入哈佛商学院,我会有时间或勇气涉足这片领域吗?也许不会。

  如果你在这里有问题,总有人会给出答案。正如教授常说的那样,这是个无风险环境。在今年的商业计划竞赛上,这一点尤其明显,获胜学生为一家名为Uplift的公司做了一份计划,为更丰满的女性制作文胸。

  由于找不到合适的文胸,她感到很沮丧,而她的灵感正源于她的沮丧,也源于她自己承认的打破营销第一规则,这条规则就是:不要把你自己想象成客户。她赢得了1万美元现金以及等值的会计与法律创业服务,帮助她将设想变成现实。别再说哈佛商学院只是纸上谈兵、不求实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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