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并非性生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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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40岁生日那天,我邀请了6对夫妇共进晚餐。那天夜里,每对夫妇都很幸福——或者说,至少都表现得非常幸福。7年过去了,其中5对离了婚。

  近来我一直纳闷,难道当晚的寿司里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把主要原因归咎于巧合和霉运。

  然而,根据最新一期《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来判断,如此惊人的离婚率可能有一个更系统的解释。似乎我的朋友们都可以为最近“令人担忧的职场倾向(Worrying Workplace Trend)”充当例证:他们都是工作太努力的人。

  《哈佛商业评论》一篇名为《极端工作:每周工作70小时的危险诱惑》(Extreme jobs: the dangerous allure of the 70-hour workweek)的文章指出,在工作中投入太多时间,导致没有足够时间交谈(或者做爱)。极端的工作似乎会导致极端的离婚率。

  在看到这篇文章之前,我听说过极限运动(extreme sports)、超级变妆(extreme makeovers,译注:美国有一个真人秀电视节目叫“Extreme Makeover”)和极端气候系统(extreme weather systems),然而,所谓工作也可能极端的观点,对我来说则是全新的。实际上,极端工作是那些通常被称为“好工作”的工作:你花大量时间在办公室里,得到大笔酬劳,做着有趣的工作,拥有很大权限。英国《金融时报》的许多读者都有这样的工作,我的一些朋友也一样。

  然而,据《哈佛商业评论》称,极端工作一点儿都不好:它们具有破坏性,难以持久,而我们应该对职场上日益极端化的趋势感到紧张。

  这篇文章的作者之一,是工作/生活平衡运动的宗师西尔维亚?安?休利特(Sylvia Ann Hewlett)。正如大多数志同道合者一样,她首先指出,长时间工作是“一件糟糕的事”。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实际上并没有去论证那种认为长时间工作让人筋疲力尽、痛苦悲惨的标准观点。她发现,与此相反,66%从事极端工作的人都表示自己喜欢这些工作(这一点,我多多少少也能告诉她)。说到这里,情况似乎一点儿也不令人担忧。

  不过她没有止步,她开始探求长时间工作导致的更深层次、更个人化的结果。她派出研究人员,拿着题板向人们问一些鲁莽的问题。他们带回来一个有趣的发现:50%拿着高薪的工作狂都对性生活不满意,而且都表示这是因为工作问题。听起来很糟糕。可是再想一想,是这样吗?研究者就此肯定能够推出这样的结论:50%的人发现自己的性生活很令人满意,而(我敢说)这个结果肯定高于这个年龄段的全球平均水平。那些对自己性生活不满意的人把原因归咎于工作,似乎就是专门为了反驳我的观点。

  我总是想当然认为,从事极端工作的人可能也有极端的性生活。而《哈佛商业评论》的这篇文章表明,从事这些工作的人,基本上是受到这种工作激发出的肾上腺素的推动。这些寻求刺激的人当然会拥有“拼命工作、拼命做爱”的生活方式。

  我向朋友们询问了一些敏感问题,得出的结论是:就工作中压抑性欲的活动而言,极端官僚作风和极端通勤的影响远甚于极端的工作。

  总之,更重要的不是极端工作对一个人性生活的影响,而是对人际关系的影响。

  根据这项研究,46%的人表示自己的工作影响他们“与配偶/伴侣保持牢固关系”。不过,考虑到维持牢固的关系有多难,这一比例似乎也不算太糟糕。

  更糟糕的是:在工作了12个多小时之后,45%的人太劳累了,根本不跟伴侣交谈。不过,这种情况是否导致了作者所担心的“亲密关系投资严重不足”呢?在难熬的一天结束后,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你就不会和人吵架。只要你平时偶尔说点好听的话,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

  重要的不是工作多长时间,而是工作时有多快乐。如果他们快乐(休利特也承认,极端员工一般都挺快乐),那么关系也可能是快乐的(或近似快乐)。

  想想我那6对夫妇朋友。他们12人中,很多人都努力工作,但只有一个从事非常极端的工作:他每周工作90小时,有权有势,忙得不可开交,收入也非常可观。他是唯一一位仍然处于已婚状态的男性。你可以说,自从我的生日晚会之后,他妻子与他见面的时间都不够准备离婚材料的。不过,我认为那不是他们仍然在一起的唯一原因。

  与此相反,那些离婚的人并不是被“极端工作”拆散的。一个是因为“极端的工作不满意感”——这种情况更糟。另一个是因为“极端失业”,还有一个是因为“极端酗酒”。他们大多数人都还另有一个不利因素:“配偶选择极端失误”。

  这篇文章更为可信的地方,似乎是它提到极端工作可能对孩子产生负面影响。不过,如果配偶中只有一方工作极端的话,似乎也不算太严重。

  然而,这项研究有一个很有趣的发现,很能引起共鸣。

  文章指出,“极端工作”最大的负面影响,是70%的人指出自己因此“不能维修住宅”。

  以个人经验而论,我可以证明这一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发现自己工作太努力了,自己维修住宅的欲望就极低。不只是懒得自己动手,甚至累到不愿拿起电话去麻烦一个维修工。

  不过,如果长时间工作所导致的唯一明确的负面影响,就是花园的墙倒了,或者后面的卧室需要换新窗帘了,那么,人们可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极端工作”可能根本算不上是一种“令人担忧的职场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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