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缘 来自一次打错了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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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诉人:酸酸(化名),女,20岁,教师

  酸酸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披肩的长发、直直的刘海,恰到好处的将脸勾勒得十分俏丽。酸酸很直爽,快人快言,两只大眼睛闪着幸福的光芒,不时向同来的女伴求证一些事情。酸酸的爱情传奇早已在她周围传为美谈了,酸酸乐于将自己的快乐同大家分享。她,也确实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女孩子。

  2005年7月,一通错打的电话,让我们不打不相识

  前年的暑假,我幼师毕业,正在某一幼儿园实习。说来也巧,我一直和我妈共用一个小灵通,那天正好是我拿的。通常在晚上8点我会准时关机,结果值夜班时与同事聊天忘关了。晚上9点20分,一个陌生人打来电话,我问他是谁,那人抱歉地说打错了打错了。听我是女孩子声音,他又不急于挂机了,问我“你是谁?喊我兵哥哥。”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喝高了,我没有责备他,只是笑,不说话。那人说他在某省当兵,然后又咕哝着让我叫他兵哥哥,并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老师”,他忙问“是物理老师还是化学老师?我最头疼这些课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让他多喝水,问他为什么打我的电话,他说,今天是战友的生日,喝多了,随便拨了一个号,还真通了。

  那天我们东扯西拉,相谈甚欢。他的手机没有来电显示功能,他问我要手机号码,我正好坐在办公室,有纸有笔,我一边写一边念给他听,他重复了好几遍,都没有说对。我抬头看了一下钟,吓了一跳,已是凌晨三点了。我问他:“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我们不是在做梦吧,你拧一下自己试试,看疼不疼。”电话那头立即传来一声哎呦。他说:“不是做梦,是真疼。”我们挂了电话,还是意犹未尽,想一下觉得挺奇怪的,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咋那么多话呢?

  第二天早上7点,又是那个号码打过来。这时他已酒醒,声音恢复了正常,磁性的男声里透着良好的修养,和昨晚那个大着舌头的兵哥哥判若两人。这次,我们才确切地问清了对方的姓名、年龄、单位等基本要素,并相约以后常联系。

  从那一天起,我们果然常联系了,每天都要通电话,还且是“长联系”,一打就是三个小时以上。我不大上网,听说网恋有一种神奇的诱惑力,让人疯狂,让人痴迷。我们俩打电话好像也达到了这种“境界”了。每天无论遇到大事小事伤心事可乐事,总急于告诉他。电话里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从他细微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变化。通过声音的传播,我们好像都很懂对方了。

  我特别更换了手机,每个月,我都会在几天内将手机月免费接听500分种的时限用得光光的,然后只好让他打到我朋友们的手机上,直到把周围人500分钟都用完。

  兵哥哥大我两岁,名副其实的兵哥哥。他给我寄过四张照片,除了照片,一个字也没有。我至今还留着那两个空信封。仔细看这四张照片,还是不能确定他到底长得什么样,每一张都不像同一个人。我也寄过照片给他。我们相约,如果有机会能见面,哪怕对方是瘸子瘫子,我们都要在一起,不离不弃。因为通过电话交流,我们的心已分不开了。

  2006年1月,我们第一次见面,在火车站互相认错了人

  年底,兵哥哥探亲结束回部队,特转道徐州来看我。第一次见面,我激动得不行,拉了两个女伴一同去车站。晚上7点,一列火车到站,出站口乘客潮涌而出,我远远看见一个当兵的走出来。虽然来之前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兵哥哥的照片,可能是那天太紧张了,以为那人就是他。我哆哆嗦嗦摁他的手机号,想看看那人的反应。结果那个兵若无其事地在我眼皮底下出站了。不是他。

  这时,客流中又走来一个当兵的,女友大叫着指给我看,我只瞄了一眼,慌忙躲到朋友身后。那个兵笑盈盈地走过来,摸摸我朋友的脑袋。我这个朋友长得和我有点像,脸也是圆圆的。朋友大笑:“你错了,后面的那个才是。”

  很多网恋的人在网上情意绵绵,下了网却大失所望,我和兵哥哥第一面却满是惊喜。没想到,双方都比照片还好。兵哥哥高大英俊,一身戎装,透着成熟和威严,让人很有安全感。

  我妈听说兵要来,提醒我说社会这么复杂,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会是骗子吧?她特地派了回家过寒假的表哥来探情况。表哥在上海读研,妈妈对他的眼光相当的信任。表哥的考察结果是:人品、家世、相貌等各方面综合得分90以上。有了家人的认可,我们算是过了明路。我与他父母、他同我父母通过好几次电话,感觉都挺融洽的。

  四天后,兵哥哥回部队了。我难过极了。自那以后的8个月,我们没有见面,依然天天通电话。谈到未来,我们一致同意兵哥哥调回来。部队之间的调动程序非常复杂,我们俩心里急,有时会为这事争吵。我最大的铩手锏就是不接电话。一次,不接,两次,不接,第三次,肯定接了。只要接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所有矛盾即刻化解。

  2006年9月,他调回来之前,我激动得三天没睡

  7月,兵哥哥在外地拉练,由于信号不好,我们两天没打上电话。因为事先不知是信号不好的原因,我还以为他怠慢了我。我生气,故意不接电话。兵哥哥打到我的同事那里,我还是不接。7月21日,是我们“相打”一周年的纪念日。晚上9点20分,在一年前那个错打了电话的时刻,我准时开机,立即有好几个短信“扑扑扑”地跳出来:“一年之中,我们之间快乐的事不快乐的事发生过很多,如果我有什么不对,原谅我吧。”“不管有什么风风雨雨我们都并肩走过。”“如果风雨太大,我不要你并肩了,让我一个人承受吧”……看到这些,我再也忍不住,拨了他的号,从晚9点,我们一直聊到天亮,创下我们之间通话时间之最。

  历尽千辛万苦,9月,兵哥哥终于调到徐州了。知道这个消息,我失眠了,反复想着:他来第一句话我们该说些什么?我要带他到哪里玩?

  等到兵哥哥真的回来了,我又是三天没合眼,和朋友一起同他游览了徐州的历史古迹,吃遍了大街小巷的名吃。我的精神始终处在极度兴奋中。兵哥哥回来了,我们再也不用打长途了。我特地办了一个网内的亲情号,继续保持以往的通话频率。

  年底,我身体出现了一些症状,眼冒金星,耳鸣,经检查是血管性头疼。医生嘱我不许长时间打电话。每次兵哥哥来电话,就由同事为我传话,我说一句,同事再学一句转给他。

  在一次这种电话接力中,我即兴创作了我们爱的宣言,将我们俩的名字嵌了进去:“付出的真心,让理性接受,都用了全部的爱,习惯了默契的珍藏。”同事将这句话一字字传过去,他在那边也不甘示弱,想了一会,同事又传来他的大作,也是用了我们俩的名字:“在爱的里程碑里,全都记载着我们相爱的点点滴滴,习惯了深夜的相思,就算为你付出得再多,我也值得。”

  酸酸终于停住了她快乐的叙述,我终于得以有机会抛出一个非常让我好奇的问题:“你们俩天天打电话都说些啥?见面后会不会感觉没话说啊。”酸酸大笑:“不会的,我们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工作,感情,未来,无所不包,我们都喜欢《最浪漫的事》这首歌,憧憬能够一起坐在摇椅上慢慢聊到老。”酸酸把他们的每一件事情的日期和时间都记得十分精确,我注意到他们的第一次通话时间是9点20分,“九二零,就爱你”,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她,酸酸乍一听这种解释,竟愣了。我祝愿他们永远幸福,并一再提醒:打电话时间太长,千万要用耳机,防辐射,防疲劳。要浪漫,更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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