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才择业观:不选贵的,只选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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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选贵的,只选对的”,这不是一句广告词,而是美国人才择业观的真实写照。

    作为湖北省襄樊市首批赴境外干部培训班成员,我在美国洛杉矶加州州立大学学习、生活了4个月,并到其市政府人力资源开发部门实习。我在学校和政府结识了许多美国朋友,从他们的择业取向上,我感悟到他们的从业观念是:合适是第一位的,收益是第二位。这与美国人平日的金钱观是相悖的。

    吉姆是加州州立大学化学工业制造专业的研究生,他就业的渠道很多,可以干本行找一家生化研究所当试验员,或在低一层次的大学任教,也可以改行干社会上任何一种可赚钱的职业。而且,美国的就业机会相对较多,干哪个行当都有最低工资法令保障,收入一定不菲。但吉姆却选择了当地一家规模不大的生化制药厂当见习工。

    美国有个规矩,见习工的工资不受最低工资额保障,收入远远低于一般工作的工资水平。而吉姆之所以委身屈就一个小工厂,是因为他看好工厂的发展前景,而且专业对口,学有所用。更吸引人的是,工厂准备把他向工程师岗位培养,因此,让他熟悉工厂生产的每道工序,每个环节。前三个月,吉姆从最苦、最累的药品车间分拣员干起,每天和工人们的劳动内容、劳动时间和劳动强度一样,而薪水却少了很多。但吉姆很乐意,他认为择业“不选贵的,只选对的”对以后自己的事业发展有利。

    相比之下,一些中国人才的择业观便显得相对狭隘和短视。许多人才怀惴文凭,忙着跑人才市场或找关系、开后门,非要找个赚钱多的“贵”职业,有时甚至改行换道,抛弃专业,干起与自己所学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来美国的一些华人也有这种择业倾向。这些人抱着“只选贵的,不管对的”的择业观念,自恃有博士、教授的头衔,高价而沽,但结局往往非常惨烈。以我们居住的洛杉矶为例,许多国内的高精尖人才来到美国后,由于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于是放下架子,干起在国内自己都瞧不上眼的最低档的工作。

    在美国,职业收益有两个高额利润,要么是高智商的脑力劳动——收入高,社会地位也高;要么是不用动脑的体力劳动——收入高,但社会地位低。中国许多人才是高不成,中不就,只好再退求其次,选低屈就。一大批人才在选“贵”心理的驱使下,为“财”择业,在本专业内非高薪不去,却往往事与愿违。本专业内有中薪、低薪职位向其招手,而又感屈才,于是索性拉下脸面,去干自己以往所不齿的活计——餐馆做招待、厨房洗盘子、公园剪草坪、街道清垃圾……在美国,人工很贵,而这些脏、累、差的活儿,美国人不愿干,于是出高工资雇人干。这样的活儿,美国遍地都是,只要肯干,就能生存,而且收入不低。

    在美期间,我结识了一位姓李的中国人,他原是上海交大的高材生,1995年留居美国,他自嘲地对我说,来美国快10年了,所学专业一次没用过,几乎忘光了,但餐馆跑堂、公园剪草、马路清扫这种最出力、最低档的活,他算干遍了,原因只有一个,想拿高薪,根本没考虑过什么专业……他让我想起在课堂上一位美籍华裔教授给我们讲的一个客观现象:一些华人在美国总是“打工一族”的代名词,他们不肯在本专业、本领域持之以恒地长远发展。短视的择业观念起了很大作用。

    联系自己平日所从事的干部人事管理工作,我认为,困扰国内人才价值有效发挥的瓶颈,首先是择业观的问题。这些人往往把薪金视为衡量自身价值的筹码,对专业方向、发展空间却很少考虑,并且倾向于一次择业定终身,求稳怕动,对第一次择业慎之又慎,思量再三,不见兔子不撒鹰。所以,国内许多地方会出现一边岗位缺才,一边人才富余的矛盾现象。据新近的全国人才市场择业状况调查统计显示,全国人才就业岗位提供最丰富的三个城市:北京、上海、深圳,同时也是人才闲置率最高的城市。我想,不是专业不对口,而是择业观念在作怪。在一些人的定向思维中,进外企、开公司、入政府成为人才流向的大趋势,专业是否合适另当别论,暂不考虑。

    在美国,像吉姆一样不看重眼前能拿多少工资,而关注职业选择是否对自己的人生设计有益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在美国人的择业观中,还有“先就业再择业”的思想,他们反对“一次择业定终身”,认为“骑着马找马”更好。美国人不反对跳槽,但跳槽的行为多在自己的专业和熟悉的领域内,他们认为这样更能利用他们的所学,发挥自身的优势。因此,美国人才的流动性很大,一个人一生平均更换职业多达12次。美国人认为所学有不同,专业有主攻,人首先要认识到自身的价值,然后找合适的职业来体现自身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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