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新观念:看,孔雀要西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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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西部”、“就业”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我们就发现了这样一批人:放弃大城市工作机会的大学毕业生,还有普通志愿者。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许重回都市,也有一些人就此扎根于西部、基层。

  把“新西部”、“就业”这两个词放在一起,我们发现,在艰苦、落后地区,譬如基层、农村也同样有我们这个时代的中坚。基层工作琐碎,农村工作落后,大学生毕业不进外企、机关却上山下乡的,当上小巷总理的大有人在……

  所谓“西部”,即地理意义上的西部土地,四川、云南、贵州、西藏、重庆、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宁夏、内蒙古、广西以及湖南的湘西、湖北的恩施两个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而今天,《快乐职场》还要倡导一个突破地理限制的“新西部”概念——将基层、经济落后地区等囊括其中。

  近日,几大部委相继就毕业生前往西部、基层和艰苦地区就业下发通知。随着“就业难”的加剧,应届毕业生是时候转变就业观了。

  孔雀东南飞,古人的说法,却代表了一些现代人的就业观。不管是在职场打拼多年的“老人”,还是初出茅庐的“新手”,都一窝蜂挤向京沪穗等繁华都市,挤向东南沿海城市。于是,在这些地方,求职者越来越多,机会越来越少,应届毕业生更是饱尝择业之苦。但人不能总把眼光局限在狭小的区域内。放眼看去,英雄大有用武之地,远到国家政策扶持的西部地区,近到所居住城市的郊区县。不要畏惧西部地区的艰苦,也不要不屑基层工作的琐碎,你会发现,总有一个机会留给你。孔雀“西”飞,现代人的说法,也应该成为更多现代人的选择。

  新闻回放

  5月23日,由团市委、市教委等部门联合组建的“大学毕业生基层服务团”第三届招募活动启动。此次招募将从全市的70多所高校中招募1000名应届大学毕业生,到北京市的10个郊区县的街道、单位、学校开展为期一年的志愿服务工作。今年的招募通知中更加明确了志愿者在志愿服务一年期满报考研究生时总分可加10分等政策。

  4月,记者从2005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工作会议中获悉,今年起,教育部门将考虑在高校中设立一种新的“奖学金”制度,将在部分高校中试点,政策将准许高校抽出每年奖助学金的一部分作为鼓励大学生到基层、到西部、到艰苦行业就业的奖励金。

  4月,人事部公布了国家最新大学生就业政策,教育部也发出《做好2005年普通高校毕业生就业重点工作的通知》,鼓励高校毕业生到基层和艰苦地区工作,并要求高校要积极开展为到艰苦地区、艰苦行业就业的毕业生提供奖励或代偿助学贷款工作。

  1100元月薪>50万年薪

  总有一种感动让我们泪流满面。当“西部”、“就业”这样的名词纠结在一起时,足以制造出种种感动。在西部,有放弃大城市工作机会前来就业的毕业生,还有普通志愿者。若干年后,他们中的一些人重回都市,也有一些人就此扎根于西部、基层。

  一个毕业于清华大学经管学院的硕士生,一个让企业开出50万年薪的精英,却出乎所有人意料,选择在廊坊做着月薪1100元的公务员。而这只缘于那段在他生命中留下太深印迹的支教经历。他叫侯贵松,今年28岁。

  “2000年8月28日,我开始一年的西部支教之行……”几年前,写下这段文字时,侯贵松或许没有想到,等待他的是足以影响他一生的经历。

  在矛盾中走向西部

  侯贵松这样解释自己参加中国青年志愿者扶贫接力计划的初衷:“那时的我总觉得自己在清华的四年中已经学到了足够的知识,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施展拳脚的空间,一段可以让我静心思考自己需要什么的缓冲时间。”侯贵松没有掩饰当时的豪气与迷茫。尽管其间经历了内心的矛盾、家人的反对,但他依然坚持。

  体验超出想象的艰苦

  甘肃省古浪县土门镇,一个紧挨腾格里沙漠的西北小镇,每年四月,要“迎来”持续一个半月的沙尘暴,一次黑风暴甚至掳去了40多人的生命,一年中,侯贵松只洗过7次澡。

  侯贵松教过地理、计算机和英语,做过校长助理,他笑言自己教过那所学校所有的学生。“在学生眼中,老师是无所不能的超人。而在家长看来,只有拿出家中最好的东西才能表达自己的敬意与谢意。”

  从太阳到火柴

  支教之初,侯贵松常常想:“志愿者就好像太阳,会照亮落后地区,甚至改变一些人的命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想法开始改变,“以自己的能量,我只能成为照亮一个房间的灯泡。后来我发现,自己更像蜡烛。如今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发挥了一根火柴的微小作用。”

  “一年的支教生活让我对以后的工作充满信心。我对自己说,你能在这样的地方坚持服务一年,那还有什么困难克服不了?”一年的生活也让侯贵松想了很多,“我非常想回到校园读书,我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

  一年服务期满后,侯贵松回到了清华大学,而在研究生课程开课之初,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申请成为辅导员,“我希望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大家,在西部,有一群人是如何生活的。”

  为信念与清贫为伴

  两年的研究生课程结束后,侯贵松再一次做出了违背家人意愿的选择——到廊坊挂职锻炼。看到那些在跨国公司拿高薪的同学,侯贵松没有羡慕,他知道,用工作影响、帮助更多的人,这是他的信念,而这在强手如云的跨国公司难以实现。

  一年的挂职锻炼期结束后,侯贵松选择留在廊坊。这一次,他依然坚决。他为此婉拒了一些企业老总的盛情邀请。在50万年薪与1100元月薪的较量中,侯贵松选择了后者。许多当地人都为这个清华大学的硕士生惋惜。尽管也会面临贷款买房的经济压力,但有了夫人支持的侯贵松平和依旧:“也许我会错过很多东西,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我需要时间去经历,去等待机会实现我的理想。”

  小伍支教的现实生活

  志愿服务是短暂的,也许有人深受触动,从此扎根基层,但更多的人还是会选择另一种方式——从来处来,往去处去。这些来自于大城市的人们最终带着西部锤炼的成果重新回归都市。这短暂的经历给这群人打上一个足以令其为之自豪的烙印。

  4月下旬,乍暖还寒的那天午后,小伍背着一个大包走了,离开了她支教一年的云南宁蒗县。小伍支教的小学不通车,要走路到乡里,再乘车到县城。小伍离开时,几十名学生一路上哭着送她出山,伴着尘土,一个半小时的路上哭声一片。

  小伍是去年4月自愿到宁蒗支教的。没有工资补助,所有费用自理。小伍所在的小学在宁蒗属于偏远恶劣山区,学校里的跳蚤蚊子很多。那里属于干热河谷气候,5月份温度40多度,干燥少雨,一周内学校只有3天有水,人们天天大汗淋漓。最奇特的是,当地人中午都不吃饭,小伍只能中午也不吃。

  在这样的环境中,小伍教了一年书,给那里的孩子们照了平生第一次相,进行了一次次的家访,和当地老师进行交流沟通,每次出山都给学生们买些文具和体育用品。

  城里人跑到山里,当地人普遍都存在一种误解:你们是城里来的人,有钱,有时候接受捐助不公平时还闹意见和情绪。但一件事改变了大家对小伍的这种误会,那次几个人赶山路,买了几瓶矿泉水,到了目的地后,小伍把喝剩下的水倒进了自己的水壶里,舍不得扔掉。当时村民和学生们都看在眼里,很感动,都说“老师连水都舍不得丢掉,是个好人。”

  小伍在当地支教的同时,还通过朋友给许多学生娃们找到了捐助,加起来有两万元人民币。“这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带来了一种精神。” 学校的一个老师说:“我们在这里教书,尽本分是因为拿了国家这份工资,是应该的,可她一分钱没有,还那么尽心去做这些事。”

  山区支教很困难,支教者的理想和山区现实之间差距太大,很多人不适应。去的人中间,有的心理素质脆弱,有的年少不懂事,按照城市标准去山区做事,往往受挫受阻。

  小伍深知,助学生活不是童话,不是理想,不存在浪漫。她知道城乡理念上存在巨大隔阂和差异,总是尽可能尊重当地习俗和文化,处理事情上尽量找到与当地观念最接近的切合点入手。她很明白自己在这个事情中所处的真实位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现在,小伍回到了原来生活的城市,新的生活又重新开始了。当代大学生的“上山下乡”

  如同《快乐职场》所倡导的,这里所说的是“新西部”概念,它不仅仅指地理位置、国家版图上的西部,它也是艰苦、落后地区的代名词,譬如基层、农村。

  在许多人看来,基层工作琐碎,农村工作落后,大学生毕业不进个外企、机关,就颜面无光、缺乏追求、矮人一头。但我们要告诉你,要这么想,你就大错特错了。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谁说基层就不出人才?看看下面这几位吧!有当上“小巷总理”的,有掀起新一轮上山下乡高潮的,还有干脆走出国门,支援第三世界国家的。要记住,工作无贵贱,机会无大小,重要的是在自己的地盘干得精彩!

  上山下乡,出生于上个世纪末的当代大学生也许不能说出这个诞生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词的准确含义,但是,如今的他们正用行动为它写下新的注脚。都说为了好工作,毕业生打破头地往大城市挤,可偏偏也有一些“不合群”的人反其道而行之。

  渔夫的故事

  向家乡李泗水库位于仁寿与简阳两县交界处,而这也正是西南财大毕业生杨强为自己找的工作地。

  1997年6月,杨强从西南财大毕业。不顾亲朋的劝阻,同学的忠告,邻里的冷嘲热讽,他毅然放弃城里的就业机会回到乡下创业。

  在父亲的帮助下,杨强承包了70亩水面养鱼。起初没有技术,杨强就跑到城里买回一大堆专业养殖技术书籍,强化吸收。他还经常跑到简阳的一些鱼塘去“瞟”学技术。后来,杨强第一个在龙马区搞起了集约化高密度饲料养鱼,使每亩水面单产突破了1500公斤。

  1998年,杨强发现当地兴起“钓鱼热”,立即开展此项业务,当年就创收4万多元。此后他又在当地率先办起了“农家乐”。2001年,鱼市转入疲软。但杨强不退反进,承租了水库下游的50余亩农田,将其改造成鱼塘后发展名优特新品种。几年来,杨强不仅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还多次被区、乡评为致富标兵。

  卖蛋王的故事

  2002年,顾澄勇从复旦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了。不像其他同学一样选择在城市企事业单位就业,顾澄勇选择回到农村养鸡卖蛋。如今,他已成了禽蛋业内的知名人士。

  “像复旦这种名校,又是计算机专业的,想要找到一份工作还是很容易的。”但面试了几家软件公司后,顾澄勇越来越发现,自己对在计算机行业里的发展欠缺某种热情,而对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农村,却有着深深的感情。

  大学时,顾澄勇曾有过多次实习经历,他看到了工业企业的先进管理模式,相形之下,父亲那种传统的农业操作模式已经落伍了。正因如此,23岁的顾澄勇在毕业时做出了一个改变他人生轨迹的决定——回乡、养鸡、卖蛋。

  得知顾澄勇的决定,家中的亲戚朋友议论纷纷:“这样一来,几年大学不是白读了?”同学也觉得他傻:“随便找个工作,也比卖鸡蛋体面呀!”年轻的顾澄勇反倒坚定了决心,他相信,自己依靠科技会走出不一样的路来。

  2002年年底,凭着大学四年学到的计算机专业知识以及对鸡蛋的初步了解,顾澄勇开始开发一个鸡蛋质量查询系统。经过半年的探讨、实验,他终于研制开发出“阿强”鸡蛋的“网上身份查询系统”,这在上海所有农产品中属于首家。

  羊倌的故事

  在景泰县漫水滩乡新井村,有一位年仅23岁的女大学生魏巍,甘愿放弃在大城市谋求发展的机会,力排众议回乡当起“羊倌”。

  毕业于河北新闻学院的魏巍,当年也曾经和所有初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南下打过工。但是经过一个阶段的尝试,她最终认为一个人要想干出一番实实在在的事业,还是得回到自己的家乡才会寻求到更多的发展机会。于是,她不顾好友和亲属的强烈反对,回家乡办起了“景泰县魏巍种羊繁育场”。最初,她赶着家里仅有的5只羊,白天背着书包深入滩涂荒地,边放羊边学习有关《科技养羊》的知识,晚上在灯下学习、写作。

  如今,早已办起科学养殖场的魏巍带动周边农民走上了养殖之路,并先后被评为“全省双学双比女能手”、“白银市科技致富带头人”、“白银市十大杰出青年”、“第三届甘肃十大杰出青年农民”。

  居委会里来了大学生

  居委会主任,被很多人戏称为“小巷总理”。在过去,这可是离退休干部和复转军人的专利。但如今,时代进步了,居委会对人才的要求也更新换代了。大学生竞选当上小巷经理也不再是什么新鲜事儿。

  在天津的一个社区中,有一个长着张娃娃脸、来自贵州同仁的侗族姑娘钱 .她不是社区的住户,而是为住户服务的人——居委会主任。

  但这个居委会主任不一般,钱 是天津南开大学社会系2003届毕业生。许多人不明白,一个名校毕业生放着白领不当,为啥非要到最基层工作?话还要从毕业实习时说起。那时正赶上天津开发区筹建一个新社区,钱 以一名实习生的身份参与了社区的筹建工作。“天津开发区以前是一个工业区,现在想向城市化发展,于是就跟社会系探讨,能否通过引进大学生来改变以前大妈、大爷在居委会工作的模式。基层需要大学生。当时我就报名参加了竞选。”钱 说。

  不同于一般人印象中的居委会主任选举就是走形式,钱 参加的竞选活动很正规,也很激烈,钱 清楚地记得居民提出的尖锐问题:“你是一个名校大学生,又是外地人,你到这儿来,是不是就为了把户口落在天津?”钱 最终以自己的真诚打动了居民。

  离开单纯的校园,进入工作繁琐的社区居委会,每个毕业生都要迅速完成角色的转变。当上居委会主任,钱 成了个忙人儿,领导着几个退休干部工作,大到策划组织境外居民的Party,小到粘贴各类宣传材料,走家串户,探访居民,要面对很多繁琐的事。 钱 也会有疲惫的时候,“但居民的小事就是我们的大事。”

  很多毕业生不愿选择居委会,理由很简单,人在社会的最基层,干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间长了,没什么大出息。但钱 不这么看,她觉得现在的居委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走进非洲

  在于近日结束的赴埃塞俄比亚服务的青年志愿者招募工作中,一个北京语言大学英语专业应届毕业生成为第一个报名的人。西部、基层、艰苦地区……有毕业生不满足于此,他们将目光投向国门之外。

  在李海豹23岁那一年,他中止了学业,从母校北京林业大学飞往丹麦,再从丹麦飞到西南非洲的纳米比亚,从事援助非洲儿童的工作。14个月的磨练,与鳄鱼一起熬过夜,在不安全的黑人街区迷过路,见识过可怜的非洲女人的一生,李海豹珍视这段经历如人生财富。

  1998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李海豹结识了一个叫DAPP的国际组织,这是丹麦一个专门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的国际组织。听说可以免费去丹麦读书、工作,甚至可以支援非洲,李海豹兴奋得什么都没想,往家里挂了个电话,就办了休学手续。

  李海豹主要的工作范围是方圆30平方公里区域内的30个村级幼儿园。他负责视察这些幼儿园的工作情况,提出建议,培训老师,同时也教孩子们英语和游戏。“村里的幼儿园和中心幼儿园的条件比起来差远了,‘草棚幼儿园’占大多数,就是围一圈木棍,在上面搭树叶,里面没有桌椅,孩子们坐在石头上,用树枝当笔,沙地当纸。幼儿园老师的水平也很低,一般是些受过小学教育的村里的女青年,有的甚至连26个英文字母都说不准。我所要给他们的是一种鼓舞,一种激励,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有汉堡包,有汽车,他们才会有向往,才会有努力的动力。” 李海豹说。

  李海豹睡过窑洞,在黄土高原上撒过欢。虽然家境不错,但也亲历了西部的艰苦。谈及为何舍弃家乡,远赴非洲,李海豹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去非洲之前,脑子中的概念很单纯,非洲落后,非洲的孩子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我得去那里帮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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