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快乐 白骨精暗遇新心情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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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衣着光鲜地出入于高档写字楼,拥有令人羡慕的薪水和让人妒忌的职位,生活忙碌而且充实,可心情总是灰灰的,不知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工作稳定、家庭幸福,看起来没什么不如意的,每天都在对别人微笑,其实心里却说不出地烦躁,为什么呢?不知道……不知不觉中,都市里的很多人似乎正在丢失快乐。

  人们都知道什么是“亚健康”,却很少有人知道什么是“亚快乐”――这绝对又是一个很小资的新名词。

  和它有关的大多是城市新贵:高薪、时尚、步履匆忙,他们衣食无忧,没有什么值得忧伤,可也没有时间体味快乐,于是出现了“感觉真空”现象,生活仿佛变成一碗怎么也吃不完的白开水泡饭,缺少调料,渐渐难以下咽。

  “亚快乐”不是不快乐,只是没什么值得快乐的事,如果你觉得自己有点麻木,没有感觉,谈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你可能正在进入“亚快乐”状态。

  “亚快乐”的人多为都市白领,其中尤以女性居多。她们在职场上承担着和男人一样的工作压力,善感柔弱的内心却更加缺乏安全感,在追求更高工作目标和渴望浪漫生活的矛盾中,身不由己,最终走进“亚快乐”的灰色地带。

  「采访对象」韩菲

  「性别」女

  「年龄」29岁

  「职业」地区经理

  「婚姻状况」未婚

  「起因」

  韩菲绝对属于“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类型的。一身米白色的职业套装,盘起来一丝不乱的头发,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微笑,让娇小的她看起来利落、精干,不可小觑。

  自从进了这家大公司,她就全心扑在工作上,一路摸爬滚打,从二十岁出头一直做到三十岁的门口,从最初的职员一直做到地区经理,辗转于几个大城市之间。每当她为公司开拓了一个新的市场,她就不得不离开原来的地方,离开刚刚熟悉的一切和刚刚建立起来的朋友圈子,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热爱自己的工作,以工作为乐。但更多时候,她感到的是孤独、空虚和寂寞。一个人的时候,空闲时间不知怎么打发,想出去放松一下,却发现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

  两年前,韩菲从广州来到天津筹建分公司。和往常一样,她没有休息日,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进了日程表。

  刚到天津的时候,我手下只有5名员工和一间租来的、还没有装修的办公室。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马上开工,一边让他们去联系装修公司,一边忙着把电话先开通了,公司的业务必须马上运转起来。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必须每天马不停蹄,上午在天津各商业密集的地方了解市场,中午回办公室和员工吃盒饭,边吃边看图纸,有不满意的地方马上让装修队拆了重做,下午,去拜访几个以前和总公司有来往的老客户,请他们多多关照分公司的生意,晚上免不了应酬一下,请头头脑脑们吃个饭、娱乐一下,几个小时下来,脸都笑僵了。

  回到住处――一间租来的独单,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高跟鞋甩掉,解放我辛苦了一天的脚,然后自由落体一般重重摔在沙发上,浑身酸软得像一块棉花糖。在还有点意识的时候,我强迫自己爬起来,昏昏沉沉地走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开始洗澡,把身上的烟味、酒味、汗味还有睡意通通洗掉,此时已接近零点。

  在等头发干的时候,我从包里拿出厚厚的工作进度报告,边喝茶边翻看。虽然我们已经全力以赴,可市场推广计划还是滞后了,看来,得赶紧招兵买马,有人才才有竞争力。

  差一刻凌晨1点,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我打着哈欠,强打精神,最后看了一眼明天的日程表――还是从早到晚排得满满的。

  “真想一觉睡个够!”在意识飘走的瞬间,我总是这么想。

  第二天早晨7点,我在手机闹铃的振动中爬起来,把自己打扮一新,精神抖擞地出门,边打电话边伸手拦出租车――紧张的一天又开始了。

  办公室装修好了,电脑、传真和必要的设备都安装好了,形象广告和招聘广告也都打出去了,在天津的工作就算启动了。不久,我的办公桌上就出现了一摞形式各异的简历。选人我要亲力亲为,因为这关系到分公司今后的发展。可是,我没有时间仔细看那些简历,只能挤出吃饭的时间或者利用睡前的一个小时,初选出一部分后,让副手安排面试时间,排进我的日程表。

  经过一番选拔和培训,一批新员工上岗了。业务员都被派了出去,公司的电话铃声不断,开始有客户登门谈合作事宜――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我在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一种熟悉的、寂寞的感觉却也悄悄袭来。

  韩菲说,自己好像天生就是劳碌命。从二十二岁起,她就在不停地奔波,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快乐好像就在奔波中丢失了。

  我是东北人,二十岁从家乡去了北京,二十二岁应聘进了这家公司,凭着勤奋、认真和一点聪明头脑,渐渐做到了管理层的位置。

  外地人能在北京站住脚不容易,所以,我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只要是工作需要,加班多晚我都没怨言,何况公司从没亏待我,我的努力也换来了丰厚的回报。

  不过,那时的周末是属于自己的,我喜欢和朋友一起出去泡吧、喝茶、看电影,日子过得也很潇洒。虽然有时压力大得让人喘不上气,但还是觉得很快乐。那段时间,我还有过一个男朋友,是公司的同事,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大家经常在一起玩儿,算是日久生情吧。我对他的印象挺好的,如果我不去广州的话,可能会和他好好发展。可惜,我离开了北京,这段若有似无的感情也就无疾而终了。

  我是和公司的一位副总一起去广州的,她去广州组建分公司,我是随行员工之一。在广州,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包括这次来天津做地区经理,许多经验都是那时积累下来的。当时,我们同样经历了艰难的创业阶段。副总就是个女强人,她要求我们都和她一样,每天像陀螺一样转起来,除非睡觉才能停下。很多人坚持不住都辞职了,最初的几名员工只有我留了下来,于是,副总升我做她的副手,悉心栽培我,直到把我派到这里。

  从北京到广州,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原有的朋友一个也见不到了,面对的只有广州夜晚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广州夜晚的繁华丝毫不亚于北京,甚至比北京还要多些妩媚,但我总觉得,那些欢乐都和我无关,因为身边全是陌生的面孔。

  在广州的第一年,我几乎每天两点一线――从公司到单身宿舍,接触的不是同事就是客户,要么熟悉得没有话说,要么陌生得只有一个淡淡的微笑,除了工作日子过得乏善可陈。第二年,我交了一些新朋友,偶尔和他们一起吃西餐、喝下午茶,小资一下,觉得自己终于开始融入这座城市了。

  第三年是我感到最开心的一年,我有了属于自己的社交圈,除了一群吃吃喝喝的死党,还有两个“闺密”,有时利用假期和她们一起去香港购物,花了钱,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觉得特过瘾。

  人就是这样,不管多忙、多孤僻,终归属于群居动物,没有朋友是件可怕的事,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当我刚刚在广州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时,公司却要求我马上来天津。

  分公司建立起来了,韩菲却没有预想中的快乐,相反,她经常会莫名其妙地感到烦闷。

  其实,我并不是天生的工作狂,虽然我很看重事业,但那只是因为作为一个居无定所的外地人,我必须确保自己的高收入才能有足够的安全感。在这个前提下,我也想要享受生活,享受交朋友的乐趣,享受谈恋爱的甜蜜感觉。

  可是,现在的我,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在天津,我没有朋友,如果不工作,我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记得有一次,我有一晚上的空闲,我很兴奋,心想:“忙碌那么久了,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我喜欢泡吧,但泡吧必须三五好友一块去,大家边喝边聊才热闹,否则,一个人独自喝酒,越喝越郁闷。我兴冲冲地拿起电话,打算约几个朋友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朋友可约……

  来天津两年了,除了公司里的员工和生意伙伴,我认识的人还是寥寥无几。每天,我依然把自己打扮得精神、得体,按时去公司处理事务,心情却远没有脸上的笑容那么明朗。

  我很想有自己的时间,可我又怕自己闲下来没人陪我,会觉得无聊。我希望在自己不忙的时候,能和朋友一起逛街、消遣。或者有一份爱情,让我有机会脱下职业套装,做个小女人。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毕竟我有高职位、高收入,银行里也有一定的存款,如果我愿意,可以在天津置一处房产。但现在我还不想,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在天津待多久,说不定过两年,公司又会派我去另一个地方了。

  漂到哪儿算哪儿吧,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反正我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有点麻木了。

  「结语」

  韩菲对自己快乐与否有些麻木。她对自己每日紧张的工作安排司空见惯,一笔生意的成功或得到上司的表扬,这些曾经令她兴奋的事情,如今也无法激起她快乐的感觉。或许,只有当生活中出现新鲜的人和事时,才能刺激她的情绪,帮她找回最初的快乐。

  有人说:现代人之所以感觉不到快乐,是因为对快乐的期望过高。又有心理学家研究说:健康的快乐来自于短时、适度、有规律、定期的快乐。而使人达到幸福最高状态的,不是快乐的程度,而是感到快乐的次数。

  如此说来,“亚快乐”的人们若要真正快乐起来,需要的恐怕不是寻找刺激,而是增强自己的感受力,若能于细微处体会出快乐的含义,就能让自己一点一点觉得幸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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