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看见女友和男人说话 我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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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10月5日 

  地点:钱塘茶人 

  倾诉人:海岛

  性别:男

  年龄:29岁

  职业:自由职业

  记录整理:秋艳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午后,连绵的秋雨让人的心情格外压抑。坐在茶社的大厅里默默等待,期待着能听到一段柳暗花明的爱情故事,让心情见见阳光。当瘦瘦的,穿着T恤衫的海岛,和他的朋友一起走进来时,看到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惆怅,我的心里便沉了下去——

  定格在我脑海的,是一片橘黄记忆

  自从小珮走后,我的心就像被清空了一般。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失魂落魄”,什么叫“度日如年”……

  “你说,咱们到底能不能结婚呢?”已经是第N次,小珮在我耳边呢喃着,柔和的灯光下,她仰起脸,将月光一般清凉的目光投向我。“你说呢?”我狡黠的反问道,捧起了那张清丽的面孔,把雨点般密集的吻覆盖了上去……

  定格在我脑海里的这一幕,是在一个月前的上海。可如今这一切早已成了往事,所有的风花雪月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怀念。我独自吞噬着这颗自己酿出的苦果,像所有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才追悔莫及的男人一样,在这远离她千里的地方独自伤悲……

  和小珮相识,是在去年的十月底。那时我在铜山新区干装修工程。每天下班后,我常和同事一起到附近的酒店吃饭。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我就和酒店的服务员小 珮熟稔了起来。小珮比我小4岁,她是个清纯快乐的女孩子,脸上总是挂着若隐若现的笑。看着她的身影袅袅娉娉地在大堂里穿行,一种前缘未了的感觉,一下攫取 了我的心。

  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唱歌,我特意叫上了小珮。在KTV,我们一直唱到尽兴,夜色中,我送小珮回家。一路上,我们海阔天空 地聊着,全然没有倦意。从此,我们之间的距离近了,每次和朋友一起吃饭,我都叫上小珮。小珮爱说爱笑,模样俊俏,她的到来,总能让气氛变得活跃。同事们喜 欢她,我的心里也漾满了甜蜜。

  我们的感情一日千里。相处不到一个月,我就帮她把家搬到了新区,我们开始了同居。不久,我将小珮带回了家。一进门,她就下厨帮妈妈做饭,那温柔,那勤快,让父母心里乐开了花。

  后来,我也跟小珮去了她家。小珮的家境比我家优越,家里只有父母和一个姐姐。听说我家弟兄三个,我还是老大,她父亲的脸上满是阴霾,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是真想和她结婚?”“当然!”我毫不犹豫地答应。可她父亲就再也没了言语。

  幸福,也在那一刻溢满了我的心

  在新区的那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最难忘的时光。

  我不想小珮做那种迎来送往的工作,便要她辞了职。每天我去上班,她就把家里收拾的清清爽爽,井井有条。下班一进门,家的温馨便在心里弥漫开来。晚上,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饭后,在晚风中携手漫步,我们不时开着玩笑,逗着嘴,每到一处都是云淡风轻的美景。

  很快,新区的工程干完了,可工程款却迟迟要不回。那段时间,我时常和朋友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小珮总是忙着给我倒茶,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可我由于 心理压力大,脾气也变得暴躁。有时小珮说几句不满的话,我就会对她拳脚相加。但每次打完,我都会后悔。然后,再陪着笑脸向她道歉。

  小珮一次次的原谅了我,她知道我心底深处是爱她的。在网上,她给我留言,说我太爱她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就是有暴力倾向!”

  今年3月里的一天,我有事去市内。到车站时给小珮打电话,她却告诉我,她已经搬走了,因为不堪忍受我的暴力,趁我不在,她来了个不辞而别。回到家里,屋 里的东西已荡然无存,只有床上还留着条被子。站在空荡荡的屋里,我惘然若失……给小珮打过去电话,她泣不成声:“分手吧,我实在受不了……”隐隐约约,我 还听到旁边她姐姐的叫骂声。

  给小珮赔不是,她一句也听不进,“啪”挂上了电话。小珮走了,也带走了我的欢乐。又回到寂寞的从前。每天思 念和内疚搅得我坐卧不宁。在浑浑噩噩中捱到了4月底,我才接到了小珮的电话。那是从上海打来的公话,一接通,就听到小珮的哭声,“我想你了!”她哽咽着。 “我也想你啊!”听我这么说,她哭得话也说不出。直到6分钟后,电话里传来她朋友的喊声,她才匆匆挂了电话。

  两天后,她再次用公话打 来,说自己已在上海的一家工厂打工,等买了新手机再给我联系。当小珮用新手机打来电话时,我们整整聊了一个小时,隔着千山万水,我仿佛又触到了她熟悉的气 息。我语无伦次地向小珮诉说着心中的思念,劝她回来。小珮很为难:“到上海不到一月,连车票都没赚够啊!”

  那夜,激动的我久久难以入睡,我知道,小珮心里的坚冰终于融化了……

  小珮每天上午十点上班,晚上十点下班。每到上班前,或是中午吃饭时间,我都要给她打电话发短信;晚上一下班,她也会准时给我打电话。一个月,我们每人消费了三百多元话费。电话里,我们缠绵着、温存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爱情的路,一直很坎坷

  6月1日晚上,小珮回到了徐州。当她背影清瘦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突然很想流泪。走出站口,小珮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我们紧紧地拥抱着,仿佛分别了一个世纪。

  又回到了新区的那所房子里。那些天工程刚结束,暂时没活干,我们这帮人就靠打牌、喝酒打发时光。我们家住在6楼,楼下就是棋牌室。我常常在那里一坐就是一天,打得天昏地暗,直到小珮来叫我,才知该吃饭了。

  小珮也闲在家里,我打牌去时,她就在家看电视。虽然不满我的无所事事,偶尔朝我发发牢骚,日子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再次发生变故,是半个月后,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又闹了矛盾。吵完架后,我下楼去棋牌室看人打牌,40分钟后上楼,家里大门紧闭,小珮又不知去向……

  打电话过去,小珮不接,却发了短信来,告诉我放钥匙的地方。打开门一看,她的东西没了,枕边还给我留了100元钱。我失魂落魄般赶到人民广场,又打车到 火车站,找遍了去上海的车,还是不见小珮的踪影。这时,却接到了小珮临上车发来的短信:“我走了,你好好赚钱,以后娶老婆吧!”

  听着那远去的火车声,我的心也被碾成了碎片,再次泪流满面,我重新陷入了失落中。无颜面对小珮,我只好让朋友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小珮泣不成声地向朋友诉说心中的委屈,她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让他来找我!”朋友劝她:“出去散散心,过几天再来吧!”

  7月中旬,遏制不住思念之情,我毅然赶到上海。晚上小珮到车站来接我,多日不见,以往所有的不快都平复在重逢的喜悦中。小珮带我来到她的宿舍。她已在一家羊毛衫厂打工,待遇和住宿条件都不错。我来后,她就搬出了宿舍,在工厂附近租了间房子,和我住到一起。

  小珮帮我在浦东找了份工作,正准备去上班,却接到了朋友的电话,说在徐州接到了工程。我只好连夜赶回徐州。月底工程结束,等我再到上海时,那份工作已没 了,我只好呆在家里。8月的上海暑热难耐,小珮怕我吃不好饭,每天早上都给我买好菜再走。中午,有时我打电话叫她回来吃饭。

  由于找不到工作,整日赋闲在家,我又变得焦躁不安。那天中午,因为一点小事,我们吵了嘴,我又对小珮动了手。

  第二天,老家的朋友来上海,我把他接到家里,小珮暂时回宿舍住。白天小珮上班时,我特意赶到她宿舍,帮她把衣服洗好晾上。晚上给她打电话,她不接,发短信也不回。到宿舍一看,她的东西又收拾一空。我心急如焚,在浦东找了整整一天。

  下午电话打通了,小珮提出分手,我劝她回来,她执意不肯。一个人漂泊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无助,第二天,便意兴阑珊地踏上了归途。回到徐州,小珮来电话,问我是否还回上海?如回去,她就再付一个月房租。“到上海能见到你么?”我问。她避而不答。我只好说“不去了!”

  从此,就像石沉大海一般,没了小珮的音信。一个人的日子,我独自品味着刻骨铭心的寂寞。每天借酒消愁,喝得烂醉如泥。昨天夜里,我梦见了小珮,我们手拉手 去逛朝阳市场。可是醒来时却枕边空空,两行冰凉的泪滴从我脸上潸然滑落……一大早,买了大包小包的礼品,我乘车来到小珮家。小珮的母亲见到我如同见了仇人 一般:“你还知道来,谁认识你啊?”任凭我陪着笑脸,小珮的母亲连门都没让我进,把我送的礼品也扔到路上。那一刻,我无地自容,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只有她,才是我今生的唯一

  当爱已成为往事,我开始在黑夜中漂泊。

  夜的街头,人来人往,一首熟悉的歌随风飘入耳际:“哪怕风愈吹愈冷,哪怕爱情有伤痕,你还是我最思念的人,我不是一个爱过就算的人……”曾经的爱情就如这首歌,在我的心头留下一片凄然。

  想起了小珮在网上的留言:“你有暴力倾向,是‘不和陌生人说话’的翻版。”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不仅多次向心爱的人施暴,就连她交朋友我都横加干涉。她有个女友,平时的打扮,俗气得像个风尘女子,虽然已婚,却还在外面找情人。我讨厌她和这样的人交往。有一天中午,小珮在她家吃饭,我在家等的心焦,将东西砸 得一片狼藉,然后给她打电话。小珮只好匆匆赶来。

  平素,我最看不得她和男人说话,哪怕是打电话。只要她接男人的电话,我必定要夺过电话,将那人臭骂一通。小珮十分委屈:“谁没有几个朋友?难道你就不和女人说话吗?”

  平心而论,小珮对我真是关心备至。看到我工地人手不够,怕我着急,小珮就直接打电话找我的上司,要求上司给我派人。上司不好意思驳她的面子,就想法给我派了人。在上海的那些日子,她也千方百计地照顾我,让我吃好,休息好。

  而我对小珮也很体贴。自从我们相识,我从未让她做过一次饭。自己曾做过厨师,小珮喜欢吃我做的菜。经常都是我做好饭,再叫她来吃。今年她过生日,我还在酒店订了一桌饭,买了生日蛋糕,给了小珮一个惊喜。

  本来我们说好了,过几天去游东方明珠,再去陆家嘴转转。可如今“黄鹤一去不复返”,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唾手可得的幸福,让我自己给断送了。我知道,失去了她,我就失去了一生的幸福,我的生命就只能像寂寞的烟花般消散……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尽快做出决定,给彼此一个交待

  海岛是怀着忏悔的心来的。他想通过自己的倾诉唤回小珮的心。小珮的离去让他追悔莫及,他也明白了,只有小珮才是他今生的唯一,可是如今他却不知小珮的去向。

  倾诉的第二天一大早,海岛又打来电话,说昨晚十点小珮给他来了电话,说是在外地生了病。这更令他焦急万分,想去看她,又不知她在何方。今天是工地开工的第一天,他却无心工作,他说自己只想告诉小珮,他会等着她来,哪怕一生一世。他还再三叮嘱我,一定要写好他们的故事。

  海岛的忏悔无疑是真诚的。在这里只能说一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希望小珮尽快做出决定,给彼此一个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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