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涩谷的红灯区 一个免费拉皮条中介它是一个户外体育用品店的橱窗 处于德国著名红灯区汉堡绳索大街上德国绳索大街上一家普通情趣商店里售卖的乳房形抱枕阿姆斯特丹红灯区里的女人

　　文 图·蔻蔻梁

　　“红灯区”就是妈妈不让你吃的那块糖。你时刻听到它在盒子里召唤，于是你左右张望，待四下无人，“不经意”地路过它，飞快地把它塞在嘴里，一边咂摸它的味道，一边努力地在脸上做出一副“我并没有吃糖”，或者“其实这糖的味道也不怎么样” 的样子来。而事实上，红灯区也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简单地肉欲横流，在买卖之间，总感觉有故事暗自涌动。

　　泰国：脱与不脱，抱与不抱之间

　　第一次接触所谓的红灯区是在泰国，著名的patpong夜市以及素坤逸地区的那些横街窄巷里。台上表情麻木的女人连全裸都懒得，脱掉一半的内裤绑在腿上，表演她们的“气功绝技”。另外一些则露出她们的胸部，机械地挑逗。台下的西裤衬衣的观众表情严肃得几近可笑，貌似在听一场学术研讨，在西方游客的起哄调笑里，他们像庙里的泥菩萨一样不可侵犯。事情总有一个临界点，当台上的女子走下来陪酒或者索取小费的时候，泥菩萨们下凡了，他们如一切凡夫俗子那样迫不及待，只恨没多长出两只手来。

　　相比之下，专门为同性恋或者女人提供服务的区域里气氛倒是活跃得多。猛男们随街卖弄自己的尺寸，女人们娇笑着躲闪，场内费洛蒙满溢，事情反而在脱与不脱，抱与不抱之间那个含糊地带里显得更加有趣。

　　在“性”这件事情上，许多第三世界国家都是买春天堂。以泰国为例，每年来到曼谷的西方性游客有些为了男人而来，有些为了女人而来，有些为了人妖而来。这显然不是泰国政府的本愿。泰国成为西方游客的性乐园有其历史原因，根据不完全统计，色情业每年给泰国带来40亿美元的收入——根据2004年泰国主拉隆公大学的统计，泰国性服务者高达280万，占全国人口的4.4%，并且还以每年5万人的速度在增长，要取缔色情业，政府必须为他们谋求新的谋生机会。但是，真要把它合法化吗？在这样一个有着正统佛教文化和东方背景的国家里，这个提案显然要遭到驳斥和反对，于是，政府只好做了有限度的管制，包括在经营内容、场所、时间上加以限制，把“洪水猛兽”驯服成动物园里的狮子，而性交易重地素坤逸已经陆续有酒店明文规定不接待性游客。

　　荷兰：橱窗里的谎言

　　与泰国相比，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由于距离更远，所以神秘感更强。让红灯区合法化已经相当大胆，而为妓女立碑，用生殖器做城市公共护栏，又是什么惊人思路？所以，对于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我几乎是怀着朝圣的心情去的。啊，这就是那个把女人极度物化，放在橱窗展览，任君选择，极度物化的城市吗？ 女人们都身材火辣，风情万种，随着音乐在橱窗里扭动——万恶的电影导演们，你们骗我骗得好惨啊。

　　诚然，导演们没有欺骗我们的是：女人都在橱窗里。可是在荷兰，谁不在橱窗里啊——荷兰建筑的窗户都特别大，其实用来展示良家妇女也相当不错，未必都要跟色情二字挂钩。在橱窗里的女人姿色真是乏善可陈，除了够老，皮够皱，妆够浓，态度够凶狠之外，并无其他特点。预期中“随着音乐扭动”的景象根本就像一种谎言，真相是百无聊赖的妓女们闷坐在窗边，翻着白眼，遇到任何纯粹好奇的目光时干脆把窗帘不耐烦地拉上，哪里有半点招徕的意味。每栋小楼的暗处都有肌肉猛男保镖看守，只要稍微打算举起相机，就有人来索你性命。

　　德国：“红色”的科研态度

　　然而最让我铭记的红灯区却是在汉堡的绳索大街。汉堡色情业声势之浩大，分类之复杂，服务之专业都显示出德国人的科研态度。在这里，色情充气公仔大模大样坐在橱窗里，身边各种以生殖器为主题的作品搞怪或者认真，亦庄亦谐。霓虹灯扭成的sex字样和各种乳房形态让夜色变得妖艳暧昧。皮鞭手铐，羽毛内衣，药物精油……在这样的一条大街上，突然看见一条长达四五十人的长龙排队买票，人人衣着光鲜，器宇轩昂。心下赞叹德国人果然对一切都大方得体又守规矩。

　　人家排队，我也排，猜想不知是哪个超级艳星，又或者让人大开眼界的禁忌之地。排到我，多嘴问一句是什么演出，原来在屁股和乳房的海洋里，在虐恋的蜡烛与女王的高跟鞋下，今晚的演出是巴伐利亚古典民谣。我只能说……唉，我皮袍下的“小”啊，被榨出来啦。

　　行走者语

　　不要轻信红灯区打出的各种低价噱头，你本意进去喝一杯看看热闹，最终总会被各种手段榨出一笔为数不小的钱来。

　　不要太过流露出猎奇的目光，人家的确是在做生意，不欢迎猎奇。任何一个职业都需要被尊重。

　　在东南亚国家红灯区要注意财物安全，在西方国家红灯区要注意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