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我是丑女人却能引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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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年35岁,对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还应该有一段好日子——美貌还在,成熟有风韵。但是,我是个例外。回顾我走过的人生路,作为一个女人,真是无比心酸。如果有来生,我不愿再做女人;如果做女人,我宁肯放弃一切,也要老天赐我一副美丽的容颜!

  灰色的少女时代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老实本分,我从小受的教育也非常传统。我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姐弟都生的相貌端庄,不说出众,总说的过去。只有我,小眼睛塌鼻梁,厚嘴唇,从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丑丫头。我奶奶疼我,也常常捋着我的黄头发叹气:妮子这样丑,长大了怕是难找婆家啊!但是我对此印象并不深刻,我们那时接受的教育是做一个心灵美的人,讲究外表美是肤浅的。所以我对自己很丑的这张脸一直没有太多的感觉。

  即便是这样,我的记忆中仍有一些“另类”的回忆。我印象最深的是,不管我和哪个女孩在一起,遇到初相识的大人,他们总夸那个女孩漂亮,而从来不说我,相反还用怜悯的眼光看着我,所以女孩子总愿意我在他们身边当陪衬。当然,这些都是我当大后才想明白的,小时虽被人取笑,心里觉得不舒服,但还不懂事,一直嘻嘻哈哈挺快乐,就是和比我漂亮很多倍的同龄女孩在一起,比的也是做人的品德,觉得那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我上小学五年级,开始对美有一些认识,喜欢鲜艳的花衣服,爱偷偷照镜子,知道自己同那些土小子不一样,应该有个女儿样。这些意识是悄悄的觉醒的。有一天,我和一大群女孩子在院子里跳皮筋。同院的一个女孩领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来找我,那个女孩看到我什么都不说就吃吃地笑。我当时很奇怪,觉得她怎么这么怪啊!过了一会我蹲在厕所,突然听到这两个女孩在墙外面谈话,说的就是今天来见我的事,听来听去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之前她们打了赌,一个说凡是叫静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另一个就说她知道一个就长的奇丑无比,就领了来见我,那一个看到我后果真乖乖认输。她们肆无忌惮的谈论,大笑,完全不知道她们嘲笑的那个叫静的丑女孩正蹲在和她们一墙之隔的地方如遭芒刺。是的,对于12岁的我来说,那一刻,心里真的象扎满了刺。我不敢出声,一直等她们走远了,我的眼泪才掉下来。

  人的很多改变是被迫的,是受环境影响的,很多人不知道,她们无意识的,不负责任的言行会对别人有多大的伤害!所以很多年后,我身上有了很多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缺点,但有一点我一直坚持——我从来不评价别人的缺陷,因为我深知受伤的滋味。也是从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光有心灵美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从那之后,我开始注意并挑剔,厌恶起自己的相貌,这个过程很漫长,承认自己致命的弱点也非常痛苦。我的心变的脆弱又敏感,我常常忍不住偷偷观察别的女孩的相貌,由此判断她的心态和境遇。我渐渐觉察,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相貌多么重要。被人夸奖还不算,就是老师也喜欢好看的女同学,处处偏袒。有的老师态度转变的非常明显。刚刚同别的女同学还有说有笑,转眼就同我冷若冰霜了。至于男同学,更不把我当异性看待,我最伤心的是,我上高中期间,我暗暗喜欢的一个男同学,居然托我给他喜欢的一个女同学送情书,我握着那封信,恨不能把它撕碎,但是,我受的教育告诉我那是不对的。我忍着,挣扎着,痛苦着。对于那个漂亮的女孩,单单只用妒忌已不能代表我的心情。我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也渐渐感到,做为一个女孩,造物主对我太不公平了。整个少女时代,我没有一个真正的好朋友,因为我害怕成为她们的陪衬,我多么怀念童年时的懵懂无知!

  孤独,失落的我只能在书中找寄托。整个中学时代,我看了大量的文学书籍,更不乏美女俊男的故事,渐渐的,我常常在现实和书中游离,我幻想自己就是书中美丽的女主人公,被男孩子追求,被人疼爱与呵护,也被女人妒忌。有时我也被自己的念头吓一跳,但我管不住自己,我象卖火柴的小女孩,贪婪的在幻想中寻求安慰。有时我觉得自己是安娜。卡列林娜,有时我又把自己想象成乱世佳人郝思嘉。书看的多了,也看的杂了,我隐隐觉得,作为女人,能吸引男人的,不仅有容貌的东西,应该还有别的,至于是什么,我又说不出。可是,我的心渐渐脱离了原由的轨道,越走越远。

  大学时代,初次疯狂

  18岁,我考上一所普通大学,我也曾想把心情收拾好,心无旁骛好好念书,但是大学的攀比风气比中学更严重,男生比英俊潇洒,女生比漂亮,在这种环境中,我的心又失控了。加上大学学业不象中学时那样繁重,我有更多的时间看课外书。那时的书不象现在这样铺天盖地,五花八门,什么都敢写,但是我还是能从书中的字里行间寻找到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即便是《青春之歌》这样的革命书籍,我也能从林道静和卢嘉川的爱情故事中寻找寄托。我渐渐形成了一种观念,女人在世间,就是为吸引男人而来的,天生丽质,那是老天的恩赐,如果没有上好的容貌,就象我,就得想些别的法子,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书里没讲,也不会有人告诉我。这让我很困惑。有一次学校礼堂放电影,我都忘记是什么片子了,但里面有一个很短的镜头牢牢印在我的脑海中:一个风骚的老板娘,扭捏着身子同男人说笑,她也不漂亮,甚至被丑化了,可是很多男人都象蜜蜂一样围着她转,我突然醒悟,女人的神情姿态也同样会起作用,起码会引人注目。

  从此,我的言谈举止发生了一些改变,尤其是有男同学在场,我的反应更明显:我会把眼睛努力睁大,把嘴抿的小小的,目光有意无意朝对方身上扫几眼。在这种过程中,我的内心感到极大的满足和快感,我初次尝到了身为一个女性的快乐。虽然开始我也有些羞愧,觉得自己简直等同坏女人了,但是我仍然忍不住要常常这么做,并渐渐成了习惯。

  我们同宿舍一个女孩,叫嫣红,被公认为系花。很多男同学都给她写信。我很不以为然,她虽然长的漂亮,但整个人象木头一样,不接受任何男同学的邀请。我总认为她自视过高,故做姿态,但是,我也暗自替她可惜,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大二那年,从体育学院转来一个男生,叫建风。他原来是皮滑艇运动员,因为比赛身体受伤,不能再参加剧烈的运动才转到我们学校。这是一个无论从外表到言谈举止都近乎完美的大男孩,他的到来吸引了我们学院所有女生的眼球,连一本正经的嫣红也动心了,而且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起。连我都承认,单从外貌来看,他们是一对壁人,每次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我心里都酸酸的,我也爱他,比嫣红都爱他,可是他从来都无视我的存在,我常常为此黯然神伤。

  如果嫣红有什么事要告诉建风,她多半会找我传话。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别的女孩子都对建风虎视眈眈,她得看的紧一些,但是我对她就没有威胁了,因为我貌不出众,建风绝对不会和我怎样。这让我很难受,但我没有选择,我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接近建风。我常常觉得凄然,我这样痴心,建风却一无所知。

  大三那年寒假,建风和嫣红发生了一次剧烈的争执。建风要去哈尔滨看冰球比赛,而嫣红以怕冷为由坚决不去,而要建风陪她回四川老家,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我替建风难过,因为我深知他对比赛的向往程度,为了鼓励他,我找到建风,我说我的一个亲戚在哈尔滨,我本来打算要去的,我可以陪他去。

  我确实有个亲戚在那边,但我知道他每年都要回老家过年,我只是找一个可以去的借口。至于去了怎样,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有我在身边建风不会孤单,不会觉得冷。我把几年来勤工俭学攒下的钱,以及平日父母和姐姐给的没舍得花的钱统统带在身上,义无返顾地和建风去了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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