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青:解密“女干部”职场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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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小青这样一位生长在苏州,充满江南温婉雅致气息的作家,却以政治小说而知名。其40万字的长篇小说《女同志》继去年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后,两次加印。据悉,今年年底春风文艺社将再推《女同志》的翻新版,范小青也由此构筑起了她的“干部小说系列”。

  “《女同志》就是一部女性的职场成长史,讲她们对现实温柔而又坚忍的反抗”。范小青说出了《女同志》的创作初衷。生活中,她接触的机关和职场的女性比较多,上世纪80年代中期,她就曾在苏州市浪沧区挂职。

  但是,范小青并不接受“《女同志》是一部现代官场现形记”的说法:“我是从人的角度看职场,写职场。‘人’是最主要的。”范小青坦言自己并不侧重于“反腐”,“小说的前半部一直都在描写女主人公的内心变化与挣扎”。范小青喜欢从人性的角度,对人的内心世界进行开掘。写人如何上进、敬业、挣扎,最后为什么会成为悲剧人物。《女同志》中的女主人公万丽在机关的10多年中,与女上级女同事之间相互嫉妒相互欣赏,与男上级男同事互相斗争互相利用,在这个过程中成长而又蜕变。“我希望我所表现的是职场背后的人,而不是职场本身,也许很多作品写职场表面东西多些,但是并不一定深入,也许这也是我的小说与一般职场小说不同的原因。”范小青说。

  “官场上的某些黑暗我也看得很清楚,但在我眼里,阴暗面只是官场的一小部分。”范小青轻松地解释在她作品中难得见到犀利与惊悚的原因。“当然,这也与我的语言风格有关。”不论是范小青上世纪80年代的作品,还是最近推出的小说《女同志》,里面充满尴尬或无奈但是始终没有其他小说中惯常的“坏人”。因而也有评论认为,范小青的风格是——绵里藏针。

  “这可能与我的灵感点有关。”在范小青眼中,生活没有传统定义上的“坏人”概念,但是大家往往处于一种无奈的境地,“这样的作品更加难写”。范小青认为好小说的标准是“让人感受多点。也许个人会有不同的理解,但这正是小说作品的本质所在”。因为“生活是多元的,也是多样的,不能对它进行单一判断,不应该简单地赞美或批判”。

  上世纪80年代,范小青即以写小巷间的人情琐事而著称。有评论称其作品“颇具人情味道”,《裤裆巷风流记》和《老岸》写得尤为出色。但是自90年代之后,范小青开始了现实主义小说创作。

  “对于‘小城故事’和现实作品的把握,对我来说也一直是一种困惑。”范小青自认是一个倾向于现实主义的写作者,但是90年代之后,苏州的小巷也渐渐地消失了,范小青很难再找到小时候熟悉的人和事。因此,才有了现在读者看到的内容完全不同的范小青小说。《女同志》与之前的《百日阳光》、《城市表情》,共同构成“干部小说”系列,但是这个系列形成实属偶然。“当初并没有想到要做‘干部系列’,在连续两部关于干部的长篇小说写出之后,我发现它们构成了一个系列。”范小青笑称无心插柳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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