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恋情,没有什么颠覆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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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流行小资文化,办公室恋情亦是其内容之一,媒体对此的关注简直热情过度,其色迷迷的态度令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女人十分尴尬。

    他们提醒那些妻子说,办公室里的女人与你丈夫相处的时间一天有八个小时,甚至比你还要长。办公室里的女人总是把自已包装好了才来面对你的丈夫,比你有优势。办公室里的女人不会为柴米油盐来烦你的丈夫,他们更容易有共同语言,如此等等。甚至于对象不明地发明office wife 这个有意淫嫌疑的破词,让那些办公室里的男人笑得合不拢嘴,气得办公室里女士们直翻白眼。

    不知道我们单位的领导怎么会这么相信我的定力,全单位只把我和一个被称作科长的男人安排在一个办公室里。其余的科室即便有男有女,总也超过三个人。我从小就是特听父母、老师的话,长大了对领导更是敬畏有加。三年了,我真的没有辜负上级的信任,在空间狭小的办公室中与一个只比我大数岁,正处于魅力年龄的男人周旋,愣是不卑不亢,用一身凛然之气与持办公室恋情之说的人唱对台戏。

    不过,我的胜利有一部分应归公于科长。

    孔老夫子说了,食色,性也!他老人家没指明这句话是专对男人的。嗯,这说明,女人好色也是正常的。比如我吧,十岁看《孔雀公主》电影时就爱上了唐国强,当年义无反顾地嫁给老公是因为他长得象演《过把瘾》的王志文,现在玻璃板下压的是梁朝伟的玉照,借来《流星花园》看个通宵不是因为它太感人,主要是喜欢F4,办业务时看到帅哥会不由得态度热情有加,走廊上碰到新来的风度十足的行长,会忍不住挺胸收腹让步子迈得十分优雅……

    所以呀,好色如我这样的女人,能有今天的这篇文章,很大程度上拜科长的尊容所赐呀!

    说科长长得丑,有点委屈他了。虽然他的皮肤够黑,眼睛够小,鼻子太大,嘴唇太薄,但做为一个身高一米七六的男人,并不算难看。更何况他还拥有浓密的头发,与洁白整齐的象食肉动物一样坚固的牙齿呢。

    他平日里不爱说话,貌似知识分子,整天抱一本武侠,或反腐缉私的小说陷在沙发中看。阅读的速度十分惊人,几乎每隔一天、有时甚至于是每天一次往图书馆跑,可据我三年之久的冷眼旁观,并未见此君文化素养有何大的提高,倒是浪得虚名,每年会被图书馆评为优秀读者,要他写读书心得,他自然是从来不屑于轻易动用他那只有小学五年级水平的方块字的,年终总结还得由我来捉刀代笔。所以,我疑心他只是在浏览其中的荤段子而已。

    当他把由于暴食暴饮,过早发福的硕大的身体塞进我身旁的沙发中看书,真的让我很厌恶。因为一间小的办公室,不足十五平米,被两张桌子,两张沙发,两个文件柜、一台电脑分割后,只剩下窄窄的过道了。他陷在沙发里的时候,与我距离太近,室内气氛显得暧昧不明,还总爱翘着二郎腿。这样,我每次走过的时候,都得绕过他的两根长腿,和他光脚穿凉鞋或穿着蒙了灰尘的廉价皮鞋的两只大脚,这感觉让我非常痛苦。我是一个唯美的人,被迫每天数次欣赏他的不雅的脚对我无疑于一种精神折磨。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提出抗议,他才略略收敛一点。

    再就是,此君酷爱打牌。你想呀,自从我来到这个科室,大大小小的事被细心的我打理得有条不紊,他用不着操一点的心,时间久了,自甘退化成一个傀儡。一有什么工作任务先是失失慌慌、大惊小怪地发一通牢骚,然后,把文件给我一丢,驼鸟一样窝在沙发中看报纸或坐在电脑前打扑克牌游戏去了。

    他对打牌如此痴迷,除了下班后与人扎堆儿搓麻将外,上班时间也总抱着机器不肯放,连我工作用电脑也需要有劳尊驾让开。好在我不烦鼠标的嚓嚓声,否则非被他折磨疯不可。

    我来科室半年左右的时候,见他每天沉迷于“空中接龙”游戏,一次忍不住也点开来玩。本人对玩一向白痴,扑克牌除了“交公粮”几乎都不会打,所以摆弄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来。在此一筹莫展之际,忽见他英雄救美一样出现在我身后,把一只肥厚的熊掌覆在我握鼠标的右手上,给我柔声指点。当时我一下子迷惑了,心想,我会用鼠标呀,他为什么要手把手教我呢?即便是他需要用鼠标给我演示,也得让我把手拿开呀。或许他不拘小节,无意中碰到我的手,可是该立刻缩回去才对呀……总之不可能有别的意思的吧?

    正当我想入非非之时,他的讲解也完了,我什么都没听清,为了掩饰尴尬,我若无其事地依旧坐在那儿乱点,谁知他马上又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达五秒钟来纠正我。我更迷茫了。他也许看出了我的迷茫,第三次,把已是汗津津的手又放在我的手上达三秒钟。我终于有点清醒了,扔下鼠标,自我解嘲地笑笑说,不行,学不会的,就起了身。他便没事人一样坐下来接着开始打。

    我起身后去水笼头那儿把手洗了洗。

    这算性骚挠吗?好象太严重了点。我从来都是对突发事件反应迟钝,比如刚才,根据我在国产电影上或书本中得到的经验,也许……应该在他第一次碰我时把他甩开,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然后拂袖而去。但我竟然没有反对,让这个猪头如此者三,占尽便宜。想来,当时我还不是十分讨厌他的吧!另外我这人总是心太软,把什么问题都自已扛,对男人尤其狠不起来,也是原因之一。

    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的手放在我手上的感觉。我喜欢的男人的手应该是瘦长的,干净温暖,上面有微微隆起的浅蓝色的脉管。我丈夫就是这样子的。讨厌象他这种肥胖的象女人一样的有肉窝窝的手,而且爱出汗,湿塌塌地象一块不洁的抹布。

    还有一次,他看着报纸,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望着我疑问的目光,他竟然说,你看书的时候,怎么总爱撅着个嘴呢?

    我立刻红了脸。晕,这个鸟人,竟趁我不注意时拿眼睛暗算我。

    还有,我烦他总爱把一大串钥匙挂在裤腰带上,每天随着此君虎虎生风的脚步,咣啷咣啷地响,这情景老让我想起儿子背的儿歌:“小花狗,挂铃铛,叮呤叮呤到集上。。。。。。”唉,每天几次提醒我在心中默背同一首儿歌,也真是不够厚道。

    虽然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与一个大男人同处一室,我还是注意形象的,比如衣着庄重,举止大方,闲了看书不交一语等等。有一次买了一小瓶香水,涂在脉搏跳动处,边工作边嗅着手腕自我陶醉,科长那天的举止就变得十分温柔,因为此举涉嫌诱惑,我便忍痛割爱了。

    可是有一些事让我颇感不快。比如科室的门在春秋两季能保证一天到晚洞开,夏天与冬天就不行了,不太好的冷气与暖气设施非得让你把门掩上才管用,调皮的风儿有时还会自作主张把它碰住。也难怪,我们与行长室在一条走廊,相邻的唯一科室又常下乡,所以,有时中间去洗手间,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寂无人声,想到只有我们孤男寡女相伴,不让人想入非非也不成。

    所以对于来办业务的本单位职工,我神经质地恨那些礼貌地“梆梆”敲门的人,好象他们怕看到一场好戏上演,体贴地提醒你快收场一样。我觉得这些个人心理特阴暗。相比之下,我喜欢那些鲁莽地一把把门推开走进来的人,大家彼此相信,心无芥蒂的样子。

    特别是那个收发报纸的干瘪老阿姨。她大约四十岁上就守了寡,男人曾是一个营业所的主任,喝酒出事去世了,她就没有再嫁人。这个阿姨在许多年后我来此上班,竟还有人说她年轻时挺风流的。当然,从她女儿身上我也看出她年轻时颇有姿色。也许仅仅为了名声吧,她选择了漫长的禁欲生活。我总不相信这样的女人心理是正常的。所以,当这位阿姨迈着猫步无声地走进来,突然浮现在我面前,递上一卷报纸,老让我感觉不舒服。只可惜我无法满足她好奇的窥伺的眼睛。

    言归正传,我终于心若止水,坚守三年没有发生什么办公室恋情。而且随着日月更替,因为了解,对办公室的那个男人愈发冷心冷面,好脸都不愿多给。

    所以呀,要有恋情,不见得非得在办公室,没有缘份,天天关在一起也没用的。太太们不必精神过于紧张,以为谁都想抢自已的丈夫,男人们也不必想入非非,以为有女人同坐在办公室中就蓄谋艳遇,办公室里的女人也是很挑剔的,如果没有非常之魅力,很难动她凡心的呀,不过,你可以害单相思,这谁也管不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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