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尴尬 相亲遭遇初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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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有永远的爱吗?”

  “我相信。”

  “为什么?”

  “相信的话,比较幸福。”

  ———张小娴《蝴蝶过期居留》

  采写:记者马冀

  讲述:沐菡(化名)

  性别:女

  年龄:27岁

  职业:职员

  状况:未婚

  时间:10月8日

  地点:楚天都市报一楼大厅

  今天天气还是阴阴的,中午太阳只露了一露头,便被肆无忌惮的湿冷空气打回去。刚到傍晚时分,夜色便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将最后一抹温暖裹挟起来。我顺着下班的车流望出去,希望沐菡(化名)能够及时出现,我好早一点回家。

  求婚宛如施舍

  沐菡一进来便说:“好冷啊!”我才注意到她竟穿了条极短的黑裙子,薄丝袜里的一双腿不知要承受怎样的折磨,在这秋寒乍起的日子里。幸好脚上穿的是双半高跟小靴,才让人稍稍感到安慰一点。问她为什么这样冷还要如此穿戴,她说早起时心情不好,所以穿了这条她感觉不错的裙子,为的是让自己看上去顺眼一点。我听得出神,从没见谁用过如此奇怪的方式自我安慰。

  3个月前,就在我生日那天,祖华(化名)向我求婚了。他是我谈了3年的男朋友,现在我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喜欢他而和他在一起,还是因为惯性使然。

  初认识时,他还是一个刚踏入社会不久的广告业务员,为了生活在职场奋力打拼。那时的他,为了能够拿到一份肥一点的单,不惜连续通宵加班,每当看着他努力睁着一双熬红了的眼睛跑来我的公司楼下,只为能够看我一眼,然后才好回去安心加班的时候,我都会在心底暗自欢喜,多好的一个人啊,我是真的感觉到了幸福。尽管我和他的将来依稀莫辨,甚至有点害怕会不会这样颠沛流离一辈子,但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似乎吃多少苦,等多久也都是值得的。可是,自从他的辛苦换来了事业的蒸蒸日上,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我能记起来的,我和他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在夏天的时候,他签下了一笔几百万元的代理合同,公司特意为他准备了一个内部宴会,我作为他的女友荣幸地受到了邀请,才盼山盼水地见了他一面。

  我以为他会忘了我的生日,所以当接到他约我吃晚饭的电话,我特意跑去美甲店,奢侈地花了两百多块钱做了一副指甲,望着满手的晶莹璀璨,似乎看到了幸福女神在向我招手。可是,那是一个超乎我想象的晚上。整晚他都在讲话,讲他的工作,却没好好看过我一眼,还忘了对我说生日快乐。

  “像是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沐菡伸出一双空空荡荡的手,愈发显出满手指甲的斑斑驳驳,有点叫人不忍卒睹,就像看烟火,烟火有多绚烂,散后的天空就有多寂寥。

  在志得意满地说完他的辉煌后,他向我求婚了。在这个让女人感觉矜贵的时刻,我感到的却是惊奇,而没有一点惊喜。没有戒指,也没有虔诚的恳求,我呆呆地看着他的双唇不断开合,讶异于何以他能够如此理直气壮地认为我应该无条件地答应嫁给他。具体他说了些什么,我已很难忆起,但大体意思是:经过反复比较,还是你好,有能力,外形尚佳——所以我给你一个做我老婆的机会。

  相亲遭遇初恋

  我当然是拒绝了。我不肯接受这个所谓的求婚,令祖华有点不敢相信,但他没有过多挽回,似乎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那晚我们从餐厅出来,街上空气很热,而我手脚冰凉,可能要结束一段3年的感情终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最终我还是开口了,祖华觉得拒绝求婚是一件事,分手是一件事,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两件事混为一谈,他说你再想想吧,不要那么冲动下决定。

  祖华一直送我到家门口。我独自躺在床上,过往的点点滴滴齐上心头,我想起第一次见到祖华的情景。那时,我才刚同初恋男友分手,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小米(化名)跟老爸吵翻天,打算出门买火車票来跟我过日子,听说我正经历着痛不欲生的失恋折磨,她就在来我住处的第一个晚上,为我带来了祖华——在武汉工作的她的老同学兼铁杆老友,和一帮在武汉的朋友同学,我和祖华就这样相识在一群年轻朋友为我准备的“相亲晚会”上。

  那顿饭后的一个星期里,我过得浑浑噩噩,偶尔,祖华会给我打来电话问候一下,每次我都打起快乐的声音说自己过得很好,电话挂断之后,心里难免有点惆怅,不知祖华是不是一样的感受。

  沐菡挑了挑眉梢,一缕幽愁挂在那里,我在想如果没有这惆怅压在上面,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一定很动人。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小米挂在嘴巴上的名言,她知道我和祖华分手后,很快又为我张罗了一次相亲。这一次,是安排在她公司附近的一间咖啡馆,因为他是她的新同事,见面很方便。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钟头,叫了一壶茶。正埋头看一本小书的时候,听到了小米喊我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却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然后才是小米。

  沐菡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最终变成了心底的一声叹息:“你能想到那个人是谁吗?过了这好几年,我相亲的对象竟然会是曾经的初恋男友?”

  哪份爱可以重来

  我觉得那真是一个戏剧性的时刻。看着望洲(化名)我心里百感交集,很多我以为都已经忘记了的事情一下子全浮上心头。望洲大概也和我差不多,张着嘴,惶惶地眨着眼睛,好半天缓不过劲儿。小米奇怪地望着我,再望向他,像一台电风扇般转来转去。

  那晚小米识趣地给了我们一个二人空间。望洲带我去了江滩,记得当年他向我示爱也是选在江边。江边的变化很大,没有变化的无非是情侣还是那么多。我们在江风里坐了很久,轻描淡写地说现在,云遮雾罩地谈过去。心灵却有微醺的醉意。等看到黎明的曙光时,我才发现我们居然在江边呆了一整夜,两个人却没有一丝困意。

  回到房间里才发现望洲的外套仍然套在我的身上,被宠爱的温暖感觉便一直流淌到心底。我和望洲开始了约会,我们仿佛有默契,绝口不再提过去的往事,也不提分手后各自的感情经历,似乎分手只是昨天发生的事,而今天我们反悔了,于是再来爱过。

  沐菡再次摊开双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终于抬眼问询地望着我:“你相信掌纹吗?”我摇头,我总觉得命运是自己搏出来的,即便上天已有诸多安排,但你仍有抗争的权利。

  祖华打来电话,他说很想念我,想见我一面,但是我拒绝了。我没有跟他讲和望洲重逢的事,因为我觉得这是我的私事,已经和他不再有任何干系了。不料,我下班回家,在楼下,看到了等我回来的祖华。他瘦了很多,可人看上去还是蛮精神的。他说想和我去外面坐坐,我同意了。

  点完菜,3个月前的那一幕就重演了,不同的是有了事先安排好的玫瑰花和戒指。我有点哭笑不得,就把望洲搬了出来。祖华仿佛被震动了,可能他不相信我这么快就从和他的恋爱中抽身吧,不过,他依然没有失态,依然保持着固有的风度,只是话音未免有点干涩。

  我将与祖华之间的事都告诉了望洲,因为我觉得他有权知道。那晚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望洲比较沉默,不像从前的他。快到我楼下时,望洲停下了,他说,不送你上楼了。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回过头来:“我爱你,可是还没爱到要娶你,这样的我,你还愿意交往吗?”我仿佛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闷在那里。

  现在,我和望洲似乎并没有停止交往,可祖华也依旧不时打来电话,我不知道该怎样选择,在他们两个之间;我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爱哪一个或是两个都不该爱?

  看着坐在对面魂不守舍的沐菡,我好像有一点想明白了,其实让那裙子自找寒冷,是为让身体的冷遮住心里的冷。想到这里真是觉得“我见犹怜”了,只是不知祖华和望洲哪一个更懂得怜惜她?

  编辑张庆手记:等待真爱

  值得等待的,唯有真爱。

  有时我们会分不清楚,因为有许多东西扰乱了我们的思维。

  钻石闪耀,鲜花芬芳,让人睁不开眼,呼吸困难,哪里能够意识清醒,冷静判断。

  当然,如果认定婚姻是一种归宿,而不是一种生活,自是另一种价值观。在这种价值观里,一切由对方表现出发,而不是从自己的心出发。对方的财力,对自己的态度,是权衡的主要指标。至于,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跳,当是忽略至一边。

  而如果,相信爱情的存在,相信有爱才能有婚姻,那么选择是不难的。

  自己的心里,真正装的是谁,谁的皱眉会让自己跟着难过,谁的微笑会让自己跟着开心,这个答案,不需思索,早已根植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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