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遇见我和老同学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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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童年一起走出民政局的那天,阳光明媚,感觉皮肤的每个毛孔都是欢畅舒展的。我仰着头,深呼吸了几下,感觉有种解脱的轻松。童年好像也是。过马路时,他照例站在我的左侧,为我挡着面前来往的车流。

  “要不要我送你,丛丛?”童年还保持着绅士风度,礼貌地征求我的意见。“噢,不用了。我想在这条街上逛逛,顺便去超市买点东西。”

  离婚了,大家更客气了许多。又一个绿灯亮起来时,童年已经走到街的对面去取车。车是童年买的,我喜欢的宝蓝色。车子启动了,很快融入车流中,平静的心还是有被烫了一下的酸楚。

  两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大脑里有一刻是空白的,想回忆那些婚姻里的种种细节,却什么也不曾留下,模模糊糊的一片,倏忽翻了过去。

  两年前,我和童年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我刚从一场伤得体无完肤的感情里跳出来,对人对事都淡漠至极。而童年,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出国嫁人了。两个原本对婚姻不抱任何期望的人走到了一起,内心都有过分崩离析的感情创痛。所以,连新婚第一夜,我们都是在极度劳累里沉沉地睡去的。早晨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对方,都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日子就这么慢慢过着。上班,下班,聊着单位的事,同事的事,天气和新闻。两个人都把工资拿出一部分用来做家用,其余各自支配。需要买什么,我们再各出一半的钱。他偶尔不归的夜晚,我和电脑相伴,八卦地看娱乐明星的分分合合。他在与不在,和谁一起,做些什么,都和我无关。和内心无关的情感,自然离伤害较远。换言之,婚姻的真相不是这样。它太平和了,平和得失去了婚姻应有的分量与真实。

  这是一场被敷衍的婚姻。我们都没有拿出足够的热情与激情来栽培它。很快,我和一个高中同学在餐厅偶遇,坐在一起吃饭时,被童年碰到了。他的面色不怎么好看。同学想过去和童年解释一下,被我制止了。他羡慕地说:“你们夫妻彼此信任到这种程度,真不多见。”我心里,却有一种悲凉不断地蔓延。晚上,童年也没有再问起这件事。我一夜无眠,心里翻来覆去地不是滋味。哪怕童年表现出一丁点的嫉妒,都会让我感觉他是在乎我的。而我,多么期望这种嫉妒的上演。

  我们表面上相安无事,却没有继续多久。那天,童年告诉我他晚上有应酬,可能不回家了。第二天,他依旧没有回来。第三天、第四天,他回来了,带着疲惫不堪的憔悴与乏累。我心里疑惑过,不过又想,童年身为销售经理,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支配的。他一定被更重要的工作牵住了。

  晚上,躺在床上。童年先开口了:“丛丛,你感觉我们像夫妻吗?夫妻之间是我们这样的吗?这两天,我突然胃痉挛住院了。我的手机全天都开着,你知道,这不是我的习惯。可能我潜意识里,特别希望能接到你打来的电话。可是你没有打来。”我正欲关闭台灯的手停下来。“你应该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强调说。“你关心过我吗?爱过我吗?真正在乎我吗?”童年诘问。

  这何尝不是我内心的感受。在没有爱的婚姻里,我们彼此孤单又孤立着,像两叶扁舟,各自独行。没错,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人情味的相处,只会让人从内心感觉寒冷。而真实的婚姻是需要那些琐碎垫底,是需要那些计较与小小的吃醋,是需要在不断的摩擦里感受到来自彼此的温度与热度。这些,我们统统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再不会有。

  我和童年平静地分手了。我剪短了头发。理发师再三地问我:真的要剪成利落短发?我点头,一头飘逸长发散落一地。走出理发店,我给童年发了一条短信:在需要爱的婚姻里,我们都是没长大的小孩,所以,我们需要重新开始。

  婚姻是不能被敷衍的。你敷衍了它,它会让你失望而归。而我和童年,恰恰犯错。        

  赵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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